太陽還是每天都從海裏出來又下去,世界也那樣……擁堵的街道,熙攘的人群。霓虹初上,在這繁華城市裏閃耀的,是綻放的夢想還是澆不滅的欲望,或許欲望和夢想,本來就是一件東西也未可知。
鬱涼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喘氣的功夫又幹了一杯咖啡。笙瑟搬辦公室後夜景可真好啊!鬱涼時常安慰自己,她是為了感受這城市的繁華才常常加班的!
“咚咚咚!”有人在敲鬱涼的辦公室。
“請進!”鬱涼坐回位子上說。
“鬱姐,我們下班了。你也早點下班吧!”琦琦帶著幾個同事過來敲鬱涼的門。
“對啊,鬱姐早點下班吧!下周咱們還去旅行呢!”一個新同事高興的說。
“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鬱姐整天這麼拚,哪兒有咱們旅行的份啊?”同事們打趣的說。
“好了,同學們!早點回家吧!注意安全!”鬱涼笑著對他們說。
和同事們告別以後鬱涼又一個人忙了起來,這時又有人敲她的門。還沒等鬱涼開口,門就打開了。
“謔謔謔,鬱總又加班呢?我就想再買台保時捷!你照著蘭博基尼的班兒給我加,那我到時候……開著多不好意思啊?”忘了,這世界除了太陽不會變。陸笙這貧嘴勁兒估計也不會變。
“是老居的酒不好了?還是華年的妹子少了?來找我茬?”鬱涼翻個白眼說著。
陸笙殷勤的笑著,陰陽怪氣的說到“鬱涼,你這麼說話顯得我倆多生分啊!”看著陸笙的惡心樣兒,鬱涼打了一個寒顫。
“笙總!陸哥!陸大爺!您有事兒說事兒!大晚上的,別跟中了邪似的,行嗎?我膽子小!”鬱涼一說完,陸笙就一溜煙兒的跑到鬱涼跟前。
“你把秦瑟的社交軟件打開給我看看唄。她好像給我拉黑了!”陸笙著急的打著自己的手機說。
“她怎麼可能把你拉黑啊!”鬱涼不相信的說“她要是都把你拉黑了,還能留著我嗎?”
“我不是年輕的時候對她翻了錯誤嗎?別廢話了,快點打開給我看看啊!”
鬱涼把手機解鎖以後給了陸笙,陸笙打開鬱涼的社交軟件以後,麵色凝重的說“果然把你也拉黑了?”
“真拉黑啦?前幾天我還看了啊!”鬱涼拿過手機,翻了翻。果然每個社交軟件上,都沒有任何秦瑟的動態了,以前的消息也全部刪光了。
“咳,她這應該是刪光了……刪了好!刪了好!都是跟別的男人的合照!眼不見咱心不煩啊!”鬱涼安慰著陸笙。
陸笙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鬱涼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話,馬上又補充道。“可能跟男朋友分手了,才刪了的!好事兒啊!”
陸笙像失了魂兒一樣,嘀嘀咕咕的出了鬱涼的辦公室。鬱涼惋惜的歎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接下來的幾天陸笙就跟丟了魂兒似的,不停的在打電話發短信。可他聯係的那個人,似乎早已從他的世界消失,杳無音訊……
錢鍾書先生對楊絳先生說過一句話“從此以後,我隻有死別,沒有生離。”初次看到這話的時候,鬱涼感歎“隻有死別”的悲痛,現在才識得“沒有生離”的寶貴。
我們總在不停的往前走……驀然回首,那些曾經與你形影不離的夥伴,還在嗎?
今天是多娜放生的日子,晟遠解除了和遠洋的婚約,照常理來說會對公司股票有不良影響的。但因為收購遠洋和多娜放生,晟遠的股票沒有降,反而還漲了不少……坊間傳聞顧雅倩的爸爸,也就是顧城峰的叔叔。在顧老董事長去世以後黑了顧城峰的遺產,所以這也是報應,也沒人罵晟遠心狠手辣了。
載著多娜的船開離了海岸一段距離,鬱涼暈暈乎乎的站在甲板上。看著多娜被放回了大海,水下有成群的海豚,顧城峰說那是多娜的族人。
在多娜回到海裏的那一刻起,沒人知道這些海豚那一頭是她了。從今往後……她不是多娜,不是freedom。沒了這些標簽,它隻是一頭海豚,一個隻屬於大海的平凡的生物。
“以後你要小心哦!不要被鯊魚吃掉!不要隨便跟公海豚搭訕!不要忘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鬱涼一邊哭一邊喊著。她這個傻樣子,全被做直播的電視台錄下來了。
顧城峰和小北看著鬱涼哈哈大笑,他們捋著被海風吹亂的頭發,幸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