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煥,你知道嗎,那根鋼筋,是該插在我身上的!是孟帆把我推開的……我,我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鋼筋穿透他的胸膛!”路曉年狠狠的捶打著手術室門口的座椅,發出砰砰的響聲。
陳煥抓住路曉年的手,曉年的話讓她心裏一驚。她想起昨天晚上,她抱著曉年的那一刻,就隱約有種怕失去她的感覺。怎麼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說不是孟帆擋了下來,那現在躺在手術室的是不是就是路曉年了?
想到這些,陳煥有些頭皮發麻,她強作鎮定的拍著路曉年的肩膀:“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
話還沒講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降了出來的護士,她滿手鮮血,急促的說道:“情況不太好,病人失血過多,他的血型是AB型,醫院血庫裏麵的已經用完了,現在正從其他院裏麵調。恐怕時間有點來不及,你們這裏麵有沒有病人的家屬,和他是一樣的血型?”
路曉年隻覺得腳下一軟,如果不是陳煥扶著,整個人就癱坐在地上了。天啊,這簡直是雪上加霜!
如果可以,路曉年願意把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輸給孟帆,可是,自己是A型血,怎麼辦啊。
“抽我的吧,我是AB型。”一直沉默的魏尋開口了,說著拉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手臂。
魏尋臉上的表情依舊漠然,路曉年和陳煥都像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特別是路曉年,簡直像見了救世主一般。而陳煥的目光裏,除了感激,還有一絲溫情。
由於昨晚一直等在陳煥樓下,又一整天沒有吃東西,抽血的時候,魏尋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也漸漸的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但他依舊咬緊牙挺著,一聲沒吭。
陳煥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她不禁想,這個男人,表麵上總是一副冷漠的模樣,但他的行為卻和那冷酷的表情不一致。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魏尋隱藏起來了真實的自己,要用這樣一副冰冷的外表來偽裝自己?
陳煥跑去醫院的超市買些水和吃的東西,魏尋剛剛抽完血,路曉年也哭得幾近虛脫,而自己,也整整一天滴水未進了。再這麼熬下去,沒等孟帆出來,他們幾個必然先倒下了。
還沒走到手術室門口,就聽到了路曉年歇斯底裏的呼喊聲!
陳煥立刻想到是不是孟帆情況不好,一緊張,手上的水和吃的撒了一地,她顧不了那些了,趕忙往手術室門口跑去!
一到門口,她立刻就驚呆了,絲毫搞不清楚狀況!隻見路曉年拚命的捶打著魏尋,嘴裏含糊不清的哭喊著:“你為什麼要害他,你為什麼要害他!”
陳煥趕緊跑上前去,拉住情緒激動的路曉年,看著魏尋:“發生什麼事了?”
“護士說……”魏尋剛剛解釋,話就被路曉年打斷了。
“陳煥,他根本不是AB型血!剛才護士說了,他的血一輸給孟帆,他的生命指數就降到最低了,天啊,最低了!”路曉年趴在陳煥的肩膀上淚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