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黃的光影裏,一襲紅色的桌布襯托得桌上的菜也有了幾絲浪漫的氣息,一場燭光晚餐正在上演。
劉思琪優雅的舉起手中的紅酒,臉上的笑嫵媚極了。許德輝永遠不會為這樣的笑容沉醉,他記憶中的思琪,是那個跟在她身後帶著羞澀笑容的女孩。
麵前風情萬種的女人,隻不過是因為一時之需,互相結為同盟的人罷了。
“敬你一杯,昨天辛苦了。”劉思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顯然她的“辛苦”是另有深意的。
許德輝立刻領略了其中的含義,心裏不禁覺得好笑,辛苦,和一個醉酒的女人上床叫辛苦嗎?這應該叫樂趣。
“那你今晚,是不是應該好好慰勞我一下?”許德輝打趣道。
“怎麼,昨天晚上不滿意?”劉思琪隻覺得心裏一緊,她原想在今晚和許德輝來個好聚好散的,可不想再來一次一夜風流。
“身體上不滿意,沒想到,還是朵沒開的花,沒味道。”許德輝淡淡的說道。
“那就是說心裏滿意了?”
“沒錯,想到那丫頭在法庭上,伶牙俐齒的模樣,我就覺得解氣。”許德輝陰森的一笑,停頓了一會兒說道:“但更解氣的是,魏尋,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許德輝的腦海裏晃過了一個場景,清晰的仿佛就發生在眼前,自己咬緊牙關對魏尋說道:“這一次,我輸了,但並不代表我總是會輸,總有一天,你從我身邊搶走的,我會加倍奉還!”
這隻是一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頭,他承受的痛苦,要千倍萬倍的奉還在魏尋身上!
“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吧?”劉思琪還是有些不太心安。
“你放心,我在身上噴了魏尋常用的香水,那丫頭肯定認準是魏尋幹的了!”
劉思琪沒有接話,還是有些疑慮的表情。
“你想想,如果你喝醉了早上醒來,全身一絲不掛,身邊躺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這一切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怕萬一魏尋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去做檢測怎麼辦?”
“你以為我會那麼粗心嗎?”許德輝露出得意的神色,欠了欠身,浮在劉思琪的耳邊,曖昧的說道:“我帶了套了!”
劉思琪這才徹底的放了心,麵對許德輝的挑逗,淡定如初,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緊張的問道:“魏尋,你下手不重吧?”
“哼!”許德輝從鼻孔裏發出輕蔑的聲音,饒有興致的看著劉思琪遲疑的神情,惡毒的說道:“你知道嗎,打暈他的那一刻,有那麼一會,我真想殺了他。可是,我轉念一想,讓他死是報複他的最好方法嗎?思琪,你聽過一句話嗎,叫富貴不歸故裏,如錦衣夜行。”
許德輝停頓了一下,等待劉思琪做出反應。
見劉思琪仍舊不言語,許德輝一字一字斬釘截鐵的說道:“總有一天,我要讓魏尋哭著看我笑!”
“也包括我嗎?”劉思琪悠悠的說道,心裏不是沒有惶恐的,她覺得,她總是小瞧了眼前這個人的能量,難道說,仇恨爆發出來的能量比愛更巨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