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陳煥和杜刻幾乎形影不離。杜刻來過西藏很多次了,陳煥真慶幸有這樣一個導遊加伴侶。
長時間相處下來,陳煥才發現,這個男人,簡直堪稱完美,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集所有女人向往於一身的。
他幽默,睿智,體貼,正直,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懂得傾聽。按道理來講,傾聽應該是陳煥具備的最基本的素養,但她覺得,杜刻比她做得好很多。總之一句話,這個人相處起來,會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
天色已經漸暗了,一群遊客圍繞在篝火旁,這最原始的娛樂方式,可以帶給人本質上的快樂。很多人都在手舞足蹈,盡情歡娛,陳煥隻是靜靜的看著火光發呆。
煙火絢爛一時,終成灰燼。
雖然四月的西藏涼意深深,但很多小飛蟲已經急不可耐的複活了,許多小醒字紛紛躍入火光之中。
飛蛾撲火。
“在想什麼呢?”杜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陳煥的身邊,親昵的拍了拍她的頭。
“我在想,飛蛾撲火的瞬間,一定是快樂的吧!”
“飛蛾快樂不快樂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身邊的這隻小蟲子不快樂。”
杜刻說完,靜靜的看著陳煥,好像在等著她說些什麼。
她的不快樂,是那麼躍然紙上。
“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想把那個傷痕累累的自己丟在這裏。”
佛也拜了,願也許了,苦也吃了,笑也笑了,陳煥卻在返航的前一晚心裏悵然若失。
因為,那痛,還是活生生的長在那裏。
“那我隻能說,你對這次旅行抱有太大的幻想了。西藏是一個接近天堂的地方,但這裏不是天堂,你懂嗎,陳煥?”
陳煥乖乖的點了點頭,是啊,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可以把你的故事給我講一講嗎,我知道幫不了你什麼,能幫你的隻有你自己。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是怎樣的一段感情讓你眼底的憂傷那麼深?”
陳煥歎了一口氣,心裏不禁苦笑,如果杜刻聽完自己這麼百轉千回的故事,即使以他良好的風度,也會不禁目瞪口呆,心裏暗想這個女孩是不是一個精神病。
可是杜刻看向她的目光是那麼澄澈,讓陳煥突然覺有著很強烈的傾訴欲望。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陳煥笑了笑,開口說道:“從前,江南有一個才貌出眾的女子,叫葉萋萋,年僅十歲的時候,聰明美麗已經在江南傳遍。
後來,葉萋萋嫁給了一個叫風的男子,兩個人郎才女貌,他們是當時最相愛的一對。
風寫下了一首詩:‘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可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吧,沒有等到百年,也沒有等到九十七歲,葉萋萋就一病不起。她臨走的那一天,含笑對風說:‘風,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