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就到學校,你等等我,我這就來接你”聽出了喬曉聲音裏的怒氣還沒沒有消散,林風更是殷勤,他太知勸動地和家裏人見個麵有多不容易。學校裏都傳二人在一起時喬曉攀了他的高枝,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當初追求她有多麼不容易。
“不用,我自己會過去,你在學校大門等著就好,就先這樣,我掛了。”也不等他再說什麼,喬曉就掛斷了電話,絲毫不見拖泥帶水。
大學以前,喬曉的生活都是悠閑自在的。沒人逼她做這做那,學習也是順其自然,幾乎和身邊的其他人沒有區別。後來,她沒了玩的心思才發現:時間其實根本不夠用,自己除了得念大學,還要養活自己。
她18歲進入大學,除了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從來不會在其他方麵嶄露頭角,她生性頑劣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仿佛一夜之間換了個人,兩年就修完了大學四年的學分,又趁熱打鐵直接考上了研究生,還被建築係大師付軼堂親自點名收入名下。
喬曉立馬就從建築係頭號花瓶脫胎換骨變成了楠風的傳奇。
和林風相識是在她去年考研的那一天,因為睡過了頭差點錯過了考試,像是狗血劇一樣,她匆忙趕來的時候被他的自行車擦了一下。從此林峰就對她展開了瘋狂的攻勢,兩人在一起也有半年了。當初答應林峰的追求,是因為她覺得該談一次戀愛了。現在答應去見他的家人,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早晚要結婚。
雖然她一直都很獨立,小時候還被家裏說成是叛逆,但是受家裏的影響,她多多少少有一點傳統,她的確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但她也不會選擇一生不嫁。喬曉還記得:母親在時,總喜歡拉著她肉乎乎的小手對她說“似似,長大以後擦亮眼睛,嫁個愛你的好男人。”嗯,“似”是他的小字。喬似,來源於母親總掛在口中的那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小時候總也聽不懂母親再說什麼,大了一點後聽懂了,又覺得母親這話說得太早,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母親是怕她步入她的後塵。愛情什麼的,永遠隻會將人傷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坐在對麵的人,一身合體的旗袍,妝容精致,雖然已經是四十好幾的年紀,但幾乎不見老態。如果無視她眼中的譏諷和不耐,這個女人應該不會招人煩。
林風坐在自己的左手邊,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桌上的咖啡杯。喬曉有些想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裏是一家叫“兩點”的咖啡廳,格調算太高但好在環境好。有時候喬曉一個人也回來這邊看看書打發時間,但她閑下來的時間真是屈指可數。
“媽,這是我女朋友,喬曉,建築係一年級研究生,還是付教授的關門弟子呢。”林風笑著開口,但她有些緊張,話說得並不自然。“曉曉,這是我媽媽。”
對麵的女人視線落在喬曉的臉上,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喬曉看了一眼旁邊的林風,歎了口氣,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和他在一起不是因為喜歡,但至少她知道他是喜歡自己的。喬曉看起來像是個冷心的,其實不過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他的媽媽永遠不會告訴他,其實她們已經見過一麵了。雖然並不正式,但此刻就坐在她對麵的這個風韻尚存的女士對她說過的話,他至今都一字不落地記憶猶新。
“徐教授,我們又見麵了。”微笑著,她今天來就沒有打算還能平靜如初,遲早要分手,她並不介意早與晚。
徐琳,林風的母親,也是楠風大學外語係的教授,林風是單親家庭,自小跟母親長大,對他母親更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曾違抗過什麼。別人都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到他這兒,結婚後夾在老媽和老婆之間,指定得把媳婦兒氣跑。
“喬小姐似乎比上次見麵時更加漂亮了。不過喬小姐真是太忙了,距離上次偶遇真是很久沒見麵了。”徐琳抿了一口咖啡,說話時眼睛微微眯著,喬曉覺得此人分明就是頭狼,偏偏還要披一身狐狸皮。明明是在教室外麵專門堵人,到她嘴裏就成了偶遇,明明要做的是棒打鴛鴦的事,偏偏又想得個慈母紅娘的好名聲,實在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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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就是這樣,該在一起的人總會遇見,沒有緣分的人就算麵對麵也會擦肩而過。
喬曉的嶄新人生,有你們見證,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