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告訴我,為何你會食人族的語言?您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都鐸澤一臉嚴肅又認真的模樣。
葉奶娘沒有想到他會說這個,定了定,才說道
“孩子,你呀,誤會了。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至於食人族的語言,那是因為當時,大王讓我教你母後我們國家的語言,教著教著便變成互相學了,我便會說這食人族的語言。還有,小時候我曾教過你說過,你忘了?”
“哦,原來是這樣。”都鐸澤有些失落,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他終於解開了為何他會說食人族語言的謎題,原來是因為葉奶娘呀,想來自己忘記小時候學過,不過雖然忘記了,但是語言卻深刻在腦中了。
“孩子,我知道你想你的母親了,是嗎?”葉奶娘說著,伸手摸了摸都鐸澤的頭。
“恩”都鐸澤低聲應著,突然想起什麼,
“奶娘,您可曾記得母後當年離宮那年的事情?我想看看有什麼線索,可以幫母後洗冤。”
“太久了,奶娘真不記得了。孩子,往事已矣,你要向前看。”
葉奶娘心裏藏著許多秘密,但是卻不能告訴都鐸澤,她深知梅妃的手段,她要保住那些孩子。
“好吧!”都鐸澤回著。
“奶娘,我們等下便回去了,您要保重,我有空再來看您。”
葉奶娘點了點頭。
都鐸澤他們走後,葉奶娘急忙讓赤兒、橙兒她們一起收拾東西,離開彩屏村。
赤兒、橙兒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正奶奶讓她們收拾東西,她們收拾便是,偏偏要離開的時候,便發現紫兒不見了。
“奶奶,你們先走,我去找下紫兒,速速便來。到時在彩屏山的石碑旁見麵。”
橙兒說完,便急忙出去尋紫兒了。
葉奶娘收拾完,便背著包裹,帶著一群孩子要走出門口,沒想到還是晚了。
“葉奶娘,你這是要去哪裏?”
一群黑衣人跑了進來,伴著刺耳的邪笑。
“啊!”
血,濺到雪白的紗窗上,伴著小孩的哭喊聲。
橙兒在外尋紫兒尋了好久,終於在小河邊發現了她,她正在往河裏扔石子。
“紫兒,你怎麼如此貪玩,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橙兒忙走過去,牽起紫兒,要往石碑處趕,她和紫兒在石碑等了很久,也不見葉奶娘他們。
突然間,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橙兒往遠處望去,發現不是葉奶娘他們,忙將紫兒拉進草叢裏躲著,叫她不要說話。
“老大,這葉奶娘明明收養了七個小孩,剛剛我們隻殺了五個,還有兩個,不知去了哪裏。”
“算了,回去吧,那些小孩成不了什麼氣候,如今葉奶娘一死,也算對梅妃娘娘有交待了。”
“諾!”
黑衣人便慢慢離開了。
橙兒帶著紫兒從草叢處出來,慌亂的帶著她跑回家裏,發現了倒在血泊的六具屍體。
橙兒嚇得怔住了,紫兒卻一下子被嚇哭了。蹲在地上一直哭著。
“奶奶、赤兒、黃兒、綠兒、青兒、藍兒”橙兒終於吐出這些話,眼淚吧嗒吧嗒留下來。
她帶著紫兒給他們磕了三次響頭,便拉著紫兒走了。
“等著,我一定要幫你們報仇!”
除夕,團圓的日子。
都鐸澤與離夢早在前一天就回到宮中,這些時日,整天與都鐸秋他們遊山玩水,有些困乏,兩人一回到宮便會各自房裏睡覺。
直到晌午,羽清不得不叫醒都鐸澤,又讓喜兒叫醒離夢,梳妝打扮,好參加今晚的家宴。
按照禮製,離夢作為呂丞相的幹女兒呂倩,她應該要回丞相府團聚的。但都鐸博泉卻早在幾日告知丞相,破例在宮裏過年,等過幾日再過丞相府。
浴盆裏……
一如既往的玫瑰花瓣,隻是今日多了些顏色,離夢看到水上飄著若幹淡黃色的花瓣,便問喜兒是何花?
喜兒盈盈一笑,
“小姐不知道也不稀奇,這花叫吉鵲,隻長在我們雲閩國,且隻有宮中有,由專人培植,據說這花能給人們帶來好運,於是宮裏便有了除夕沐浴吉鵲花的習慣。願小姐新的一年好運當頭。”
離夢用手在浴盆裏撥了撥,托起一些淡黃色的花瓣,移到鼻子處,氣味雖不及玫瑰芳香,卻自有一股獨特的味道,這味道不似花香,反而有草藥的感覺。
“這花的味道好像草藥。”離夢說道。
“沒錯,小姐說對了,它的確有藥用,能解人體內陰寒之氣,特別對女人更有益處,類似益母草。”
離夢點點頭,用手撥了些水自肩而下,不一會兒,白嫩的肩膀上蕩漾著幾顆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