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一筱仿佛聽到了世紀笑話般指著自己的鼻尖,擺了擺手,訕訕的笑了,“沒有,你看錯了吧,我哪裏奇怪啊?”
媽蛋!她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奇怪麼?她隻不過是手足無措,說話牛頭不對馬嘴,全身不自然,胸口中有隻大象在四處亂撞而已,哪裏奇怪了?!
一點都不奇怪的好吧!!!
“哦……快點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何輕挖了一口飯,含糊不清道。
“嗯嗯嗯。”
從來都沒有這麼緊張過啊……
何輕收拾好一次性的碗筷扔在垃圾桶裏,問道,“對了,你剛才說讓我給店長打個電話?”
“啊……嗯嗯嗯,沒錯,教授讓你不要再打工了。”陳一筱點點頭,眼神飄忽,手腳不自然的動了動。
“啊?”何輕有些驚訝。
“呃……教授讓你好好學習,不能讓打工耽誤學習。”陳一筱撒謊臉不紅心不跳,“咱們修業的年限不是四年嘛,現在是第二年,還有過一個月就要放假,咱們很快就要迎來第三年,等到畢業時你萬一拿不到理學學士的學位怎麼辦?”
“哦。”何輕似懂非懂的點頭,“這樣啊。”
教授說的也是,自己的基礎比較差,而且這兩年中處於比較懶散的學習態度,不好好學的話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拿上理學學士的學位。
陳一筱在感歎——這姑娘怎麼可以那麼好騙呢?她學的可是心理學誒!又不是小白學啥子的!要懂得如何揣測人的心裏,一步一步的攻破人的內心戒備!也要懂得警惕!這點我自己做的就非常好,懂得怎樣揣測何輕的心裏,進而一步一步的攻破何輕的內心戒備,而且時時刻刻都在警惕著。
***
幾天過後,沈懿河派人調查婉兒受傷的事情至今還沒知道是誰。
每次都無疾而終。
這幾天為了兩件事夜不能眠,眼下一圈濃重的陰影。
一個是他的妹妹,一個是他最重要的人。
沈懿河揉了揉太陽穴,取下眼鏡,至今還找不到任何線索可言。
根本就沒有任何頭緒。
座機響了,沈懿河緩了緩心情,伸手接過,淡淡的“喂”了一聲,但裏邊一遍寂靜,他有些火大想掛斷時,裏邊傳來粗狂的男聲,語氣狂妄,“沈懿河沈教授吧?”
沈懿河擰眉,這聲音並不是真的聲音,是經過儀器變聲成這樣。
雖聽著是粗狂的男聲,但裏麵是女的也不一定。
很可疑,跟人通話卻用儀器把自己真實的聲音抹掉。
而且也知道他的名字。
沈懿河按下免提,然後拿出錄音筆,按下錄音鍵,一切工作弄好之後,便開口,“我是沈懿河,你是什麼人?”
裏邊輕笑一聲,“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裏邊有你想要的東西。”
“恩?你什麼意思?”這個人手裏邊有他想要的東西?
“我沒什麼意思,隻是手裏邊莫名其妙多了個籌碼,而且還是關於沈教授你的,心底一直不安心。”裏邊口氣輕蔑,“你可以選擇要,也可以不要。”
沈懿河未曾開口裏邊又加了一句,“我勸你最好選擇清楚,不然,你會後悔的。”
“你憑什麼會覺得我會後悔?”
裏邊不急不慢的說,“關於沈億婉的事,你不要真的不會後悔麼?”
聞言,沈懿河心一驚,眉頭緊蹙,淡然的臉染上一抹急躁,關於婉兒的事?這家夥是怎麼知道的?
裏邊那人見沈懿河沉默,“嗬,前提你選擇要也是有條件的。”
電話裏頭的那人很善於跟人打啞語,甚至會一步一步地攻破敵人的戒心,引誘敵人一步一步地掉入他的陷阱中,很容易抓住敵人的弱點來實效的展現出甕中捉鱉。
“什麼條件?”沈懿河指尖敲著辦公桌,看似輕柔,可那雙眸子卻陰鷙到了極點。
“我要的並不多,一百萬人民幣。”裏頭的人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對於你來講,易如手掌吧?”
“想要可以,前提是你真的有關於婉兒的事……”沈懿河指尖頓了下來,眯了眯眼,閃過一抹狐疑,“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
“嗬,我早料到你會這樣說了。”裏頭的人按下一個鍵,立馬傳來沈億婉驚恐的聲音,“你要幹什麼?”
隨後是一段【嗶——】的聲音,看來是凶手的聲音被消音了。
裏頭那人再次按下鍵關掉,輕笑兩聲,“怎麼樣沈教授?一百萬換這段錄音一點都不為過吧?”
“你怎麼會有這個?”沈懿河拳頭緊握,雙眸愈發冷了,透出一絲懾人的寒戾,他掩住那抹戾氣,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平衡一點。
“你不需要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個。”裏頭那人勾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你隻需要知道我手裏可有著導致沈億婉受傷的致命的證據,這隻是我們之間公平的交易,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有利,沒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