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琳,乖乖吊鹽水,有事等會兒再說也行啊!”愛子強行將我朝老媽房間的反方向拖至護士那裏,再怎麼不情願還是被護士無情地紮了一針。
愛麗娜剛被她的關公老媽叫回家去,愛子這個小八卦佬就跑來代替了她的位置。我托著腦袋吩咐道:“那你給我把老媽叫下樓來!”
“為什麼啊?”她又是一副沒大沒小的樣子,似乎忘記了,這個家裏,我是主她是仆!
“去看《十萬個為什麼》吧!叫你去做點事,還磨磨蹭蹭……”剛想再指責她些什麼,就有一個聲音把我的話打斷了。“雪琳,我來給你上課了!”OH,是我的英語家教!
於是,我直到此刻才想起來,那份翻譯的作業還沒有完成!要是讓他知道我連碰都沒碰過,豈不是又要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吃不準連海外的老爸都會氣勢洶洶地趕過來:雪琳啊,要好好學英語,將來才能有大作為……
慘了,這下徹底OVER了。慌亂之中,我突然想到了近日來一直在說的口頭禪:因為我是病人!對啊,本王生病了,不做作業應該也是情有可原的。
鼓起勇氣,我開口道:“老師,我……”
又是說到一半,又是被他打斷了。“我知道,你把它翻譯了,恩,非常棒!”
什麼?我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生了病就把自己做的作業忘記了?”他把作業本給我,上頭用紅筆標著大大的“A”。往下看,是密密麻麻的翻譯,工工整整的字跡讓我目瞪口呆。這個字跡確實和我有點像,但我可以保證,可以發誓,這絕對不是我寫的!
難不成是愛麗娜?不,不可能,她那一手龍飛鳳舞的字怎麼可能和我相提並論?(小七:這裏絕非貶義)難道是……越前?記憶中,他曾說過——棄權。
“雪琳?”老師在叫我。
“在!”我猛地抬起頭,遞上一個笑臉,“我可是很用心地去做了呢!”
“真是個好學生,生了病還如此用功。”他喝了口茶,似乎很是高興。“既然你生病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讓你為英語動腦筋,這樣吧,病好了你就把這篇文章讀給我聽,語法知識點自己先整理在筆記本上,如果有不懂,以後我教你。”
讀文章,分析知識點……心裏又冷了一大截,這下子,我又該找誰幫忙?
英語家教隻是囑咐了一點事項,並讓我好好養身體,沒有多逗留片刻就走了。客廳恢複成原有的寧靜,心裏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其實最佳的方法就是找愛麗娜幫忙,隻可惜她那個關公老媽……哎,反正是找她沒希望了。愛子,老媽?得,這兩個人能把自身的英語修好就不錯了,教我英語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難道,又得找越前?放下架子說:教教我好嗎?
NONONO,絕對不行!上次和他比賽,我就發高燒;這次再和他比,命都沒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越前午睡完畢後,打著嗬欠慢騰騰地走下樓來,頭發稍顯雜亂。看見我,就當沒看見,自顧自地接過管家遞來的PONTA,似乎這種貴族的生活非常適應。
喜歡無視人的家夥最終也會被別人無視的!我把頭轉向一邊,徹底無視掉他。
“噗——”聲音好像不對勁,照例來說不應該是“咕嘟咕嘟”的聲音嗎?好奇心迫使我放下了無視他的念頭,哎,看來本王的意誌力不夠堅定哪。
隻見管家被噴了一臉的白色液體,越前眉頭深鎖,似乎很是不高興。叮——目光掃向我。
琥珀色的眼眸裏寫滿了不爽,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有些生氣,我對此可謂是忍俊不禁。無奈攤開兩隻手,我聳了聳肩:“你在我的臉上是找不到答案的。”
嘴角往下一扯,表示對我的話極其得不信任。
“不信可以問管家,女王並非能操縱一切。”也許是老媽搗的鬼也說不定。至少我能肯定,我沒有做過手腳。自從發燒以後就再沒玩過這類惡作劇,可以說,我絕對是清白的!
“女王陛下確實沒碰過PONTA。”管家擦幹了臉,為我辯護,“拉扣還是我拉開的!”
“什麼?”我的腦細胞又開始運作了,“你的意思是,外表是PONTA的罐子,裏麵卻是牛奶?”這怎麼可能?我的腦海裏不禁聯想到推理小說裏的密室殺人,呐,這怎麼做到的?
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