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可以在人的大腦中形成一個非常堅固的記憶儲存,就像我們用眼睛看到的情況一樣。如果想讓一個人對某個事情或者某一句話進行有效的背誦的話,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用五官或者感覺來同時記憶。這樣就會達到一個非常好的效果。
然而這個氣味的出現似乎猛然拉出了我對以前記憶的片段。
那會兒我還在學校讀書,在我們大學當中有一個醫生護理專業,他們有時候需要很多的屍體標本來學習解剖。有一次老教授為了鍛煉學生的膽量,竟然在半夜12點叫著幾個學生到屍體標本儲存的地方去學習。學生當中有五個人,其中兩個就是我和老王,另外三個一個男生和兩個女生。
屍體停放的地方是冷庫,每個屍體都放在一種和抽屜一樣的櫃子裏。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要把一具屍體從櫃子裏拿出來然後搬到實驗室裏。這個過程其實並不是我們學身做過的,因為以前上課基本上都是上課鈴一開始,大家坐在課堂上然後講台上就會有一具屍體,整個屍體表麵在投放到大屏幕上,能讓後麵的學生看到老師的演講。
不過這次我們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屍體抬走。這具屍體是個男屍,我以前有聽說這句屍體標本是家人親自送來的,也算是為了人類科學做貢獻。
可是當我們走進那個冷庫門口的時候,突然一股香味兒傳來。這種味道很奇特,並不是那種香水的味道,更像是周邊似乎盛開著什麼花兒,散發的自然的香氣。我們一行六人,在冷庫門口,都聞到的這種香氣,老教授隻是皺了皺眉頭,說道。
“奇怪,這種味道怎麼…..”老教授隨即又搖了搖頭,對我們說。
“怎麼,你們害怕嗎?”
其實我當時心裏挺打怵的,要知道無論你說的在怎麼好聽,這地方就是停放死人的地方,雖然不會出現像裏麵的什麼屍變,但是光想著這冷庫裏死人,就能讓人發怵。兩個女生剛開始的時候一個個說的無所畏懼的,到了這裏,她倆臉都白了。那個男生就不用說了,帶了個黑框眼鏡,加上身材瘦弱,兩隻腳都在微微顫抖。
我們這六個人當中,除了我之外,就剩下老王和教授特別鎮定。老王不說話,沉默的像一塊石頭。
教授輕輕的笑了兩聲說道。
“不用怕,我跟你說過,那些死人在我們眼裏就跟動物標本一樣,所以我們去找一個標本而已,不用想太多。”說罷讓我和那個眼鏡男過去把門拉開。
這裏門的設計很特殊,裏麵好幾層,多是為了保溫。就跟冰箱的原理差不多。夜黑風高,縱然有幾個路燈,但是在這一陣陣夜風下,這場麵就跟恐怖裏的場景差不多。
當我拉開外門之後,裏麵還有一層木門。木門的中間似乎用黑炭在上麵畫了個奇怪的符號,或者說是個圖像。門打開之後裏麵是個隻能左右走的走廊,教授招呼我們跟上,就第一個走了進去。
因為之前的時候事先跟這裏的警衛打過招呼,所以才能來的這麼順利。教授似乎很熟習這裏的布局,帶領我們轉了一個不大的圈之後,又出現一個門。從門上的玻璃,可以看到裏麵是個辦公室。
因為剛才我們進來走的走廊的燈是聲控的,所以燈光照進玻璃裏能看到裏麵的情況,而裏麵是黑的。所以斷定辦公室裏沒人。
教授突然覺得很奇怪,不應該呀。
這個辦公室裏放著存放屍體的時候要用到的鑰匙,畢竟屍體是抽屜式的儲存方式,你要拿出屍體標本來是需要登記的,通常情況下,這裏會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而且在這裏值班的人特別有講究,必須要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而且值班的時候不能出大門,最多隻能出這個辦公室的小門。直到清晨換班。
我仔細看了下,值班的這個門也是個木門,上麵也是被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
“教…教授..授,既然沒人,咱…咱們下次在來吧。“眼鏡男顫著牙齒說道。
兩個女生也趕緊附和的說。
“對呀,教授……咱們…下次在來吧。“
教授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這會兒我們才發現,那股我們剛才在外麵聞到的香氣,似乎越來越濃。難道是從這個辦公室裏散發出來的?教授轉頭看了一眼我和老王,老王還是那副緊皺眉頭似乎一隻在思索著什麼的表情。而我臉上現在應該特別難看,那種想裝的跟老王似的那種神態,卻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所以麵部表情我都感覺的到一絲僵硬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