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就聽說過張家人的本事。但是我卻很少真正見過,那些放在台麵兒上的事情,基本上都隻是鳳毛菱角,張家高手有著非人一般的毅力跟特別迅速的反應,再加上從小勤練刻骨的學習,所以他們在處理事情上麵是非常迅速而且狠辣的。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們在處理事情的時候,都會用盡量迅速而且能直接幹預的方式,這樣既能節省時間又能拉長生命線,因此他們需要在關鍵時刻,有一種非常機敏的反應,這種反應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出來的,而是真正的需要常年的練習跟在現場的判斷。
張起靈顯然就屬於這種人,他的反應非常迅速,而且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判斷出來事情的好壞,所以作出最正確的決定,畢竟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拖一秒鍾那就是給自己推進死亡深淵一秒鍾,因此對他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但是卻從來沒看到張家人這麼樣處理事情。
一般按照老王來說,在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的時候,都會用一些輔助工具,這個對於道家來說是非常理解的,過程中需要有人幫忙,而且隻要有一定的保護機製,就不會產生什麼能擴散出來的傷害,但是張起靈卻讓我們都出去,整個甲板下麵都不許有活人。
這個有些奇怪了。
東西很早就給他預備好了,然後我看了他很久,他卻讓我也出去。蹲在甲板上,我跟那些外國人一起抽著煙,對船長說。
“船長,你們為什麼這麼相信他,哦不對,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們?”
船長麵色有些疑慮的看著我,也許他沒聽懂我說什麼,但是後來他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想了想說道
“一個人,讓船上所有人都聽你們的。”
“什麼人?” 我問
那個船長不說話,看著遠處,臉色似乎有些不樂意的說
“這種事情,是秘密的,沒辦法告訴你們。”
我就笑了,看一眼胖子,他正跟旁邊那個多特還有一群德國人聊得火熱。
“那個人不是說,什麼都聽我們的嗎?那我現在就問你那個人是誰,你不告訴我,不是違背他的意願嗎?”
船長笑了笑,看著我的那個表情略有諷刺的說。
“我不想有任何麻煩,所以,保重。”
船長說完就走進了駕駛艙。我黑著臉看著他的後背,心說,果然這裏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複雜,這幫人雖然是拿了錢,但是並不是一條心,這樣的話很可能出現問題。
我找胖子說了剛才的事,他道是一臉無所謂的說
“我說你呀,有時候就跟個娘們兒似的,其實你剛來這個船上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何必再去問呢。而且這幫外國人都知道一些事情,或者說每個人都知道這次出行秘密的一部分,但是他們都不願意說出來,而且誰都不服誰。這其中因為咱們是中國人,掌握的東西要比他們多,所以他們才特別敬重我們。”
我舔了舔嘴唇,海風夾雜這一些鹽附著在上麵,鹹鹹的。現在不知道下麵到底怎麼樣了。
“要不,咱們下去看看?”
胖說這話的時候,眉毛一挑,他顯然知道我的這心思,他也好奇,畢竟這個人的神秘我們大概已經知道一些,而且年齡那麼大,肯定知道很多東西,隻不過不說就是了,秘密這玩意就怕這樣,一個人知道全部但是他不說,所有想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跟著著急,而且問題是還沒有什麼其他的方式來解決或者能用旁敲出這個秘密,因此不聽話,應該是最好的方式。
我眯著眼睛,點點了頭。
這個船的構造還是比較簡單,往下的入口又很多,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我跟胖子轉了好幾圈之後,才下去了。而且是個僻靜的地方,因為穿裏麵都是相連的出了幾門需要使勁兒打開之外。
然而下來之後,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鐵門旋轉關閉,因為都是防水的,所以關上的時候基本沒有聲音。
胖子在前麵我在後麵,他轉過頭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前走。
這個進來的位置是在船尾,是個倉庫,放著我吃飯東西,要從側麵繞出去才行,這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陣“嘎嘣”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有什麼動物咬斷了鐵鏈,或者是船在運行過程中產生的膨脹壓縮而導致的聲音。
因為船下麵都是鐵質的,而且現在下麵一個人都沒有,所以我倆走路非常小心,生怕有什麼太大的動靜,幹擾到他。
船艙裏麵的空氣並不壓抑,但是這過程卻非常壓抑,因為門跟之間的聯係,所以每次開門的時候,我生怕看到什麼奇怪的怪物。我記得以前看一個電影叫做《異形》,那場麵特別勁爆,開門的時候都需要特別小心,我這個人想象力也很豐富,總是會根據相關情節,腦子裏在想出來這種感覺。渾身的汗毛都是矗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