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體在受到巨大的撞擊之後,會有一個非常疼痛的狀態,而這個狀態也會瞬間刺激大腦讓其馬上判斷出問題的位置,然後立馬啟動身體自己的保護機製。比如水腫,或者烏青之類的。雖然看著很難受,不過這是一種最好的保護機製,防止病菌細菌之類的東西,同時在進行緩慢的修複。
而我在忍受住了巨大的疼痛之後,慢慢的也緩過來。
左手手腕脫臼,同時五根手指頭都腫的跟蘿卜似的。這種情況曾經是在打籃球的時候遇到過,我們那兒將這叫做猝到手了。現在手指頭腫的很嚴重,而且完全不能彎曲。加上手腕脫臼,疼痛感順著胳膊開始一絲絲的抽著我的大腦。
周圍的空氣非常冰冷,手電筒的質量很不錯,而且加上剛才我掰開的那個發光的時候,都落在不遠的地方。微弱的光線反射出我現在嘴裏吐出的都是霧氣。寒意順著我的脊梁骨開始蔓延全身,皮膚開始緊縮。
右腳也崴到了,但是並不是很嚴重。唯一讓我非常頭疼的就是我感覺我肝髒的位置,隨著心髒跳動,一陣一陣的疼。這個顯然是最致命的。而且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治療。
我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閉上眼,腦子裏跟過動畫似的思考這一切,但是很快就被決裂的頭疼感給衝的煙消雲散。這感覺完全就是大腦自我防衛的一種措施,因為疼痛的感覺似乎要將我後背的青筋給頂的爆炸。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平複下來,其實也就是稍微緩和了一些,其他的小創口的疼痛不致於讓我喪命,但是那就跟讓螞蟻啃著一樣,又疼又癢。我咬著牙,旋轉手腕,找到位置,猛的用力把它懟回去。這一下疼的我汗都下來了。過一會兒肯定非腫不可。
背包裏有一些急救用的東西。我嘴裏叼著電筒,然後努力讓我的身體擺著一個姿勢,同時讓背包順利的從我的肩膀脫出,然後拉開拉鏈,翻找藥箱。
一些繃帶還有止血用的藥,以及破傷風,還有一個青黴素,並且我看到了裏麵竟然有一些嗎啡。當然這些都是醫用的,也隻是起一時的作用。
我把雲南白藥粉裏的顆粒吃掉,然後用跌打損傷,猛噴左手。稍微緩和一些之後,我用繃帶做了一個簡易的掛臂,套在脖子上。然後在我大腿處,炸了一陣嗎啡。疼痛稍微能緩解,同時翻出來一個能緩解內傷的藥物,吃了大概一瓶,然後把身子往牆上一靠。
這一下真是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等我的思維再次回來的時候,我用手電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似乎是某種類似於溶洞的地方。頭頂上竟然還有一些倒掛著的石頭,密密麻麻就好像誰把大堆箭羽倒掛在上麵一樣。這要是掉下來,那絕對萬箭穿心。
不過奇怪的這裏的石頭都是黑色的,就像我在煤窯裏似的。不過這裏的石壁卻比較光滑。上邊兒上有一個正方形的洞,我估計剛才就是在上麵被拉下來的,然而我感覺把我拉下來的似乎是一個老樹根,或者是一個枯手?不過那東西一根兒下來的,然後卷的我。那到底是什麼玩意?難道說這地下的地下,還有樹?
記得以前在學習人與自然的時候,老師講過一些奇怪的植物,它們的行為十分奇特,或者說是某種極端的自我保護作用,就是說樹枝會把一些路過自己身邊的所有東西都纏繞住,從而能保護自己不被傷害。
不過這大多都是老師講的,然後配合某種圖片來說明。我們誰都沒真正見過,也不知道它到底具體長什麼樣子。難道說我就遇到這東西了?
我又看向四周,發現邊兒上,有一個缺口,不過就是有點遠,目測的話,如果我要進去應該需要匍匐前進。但是為什麼這東西就能把我準確無誤的拉到這裏呢?在我確認這裏不是什麼幻境之後,心裏特別鬱悶。
這破地方,如果張起靈跟魅影能早點告訴我現在也是長生不老的話,那我就不來了。現在倒好弄不好也是九死一生,凍也要把我凍死了。
周圍的地麵上特別幹淨,連個渣子都沒有。
我歎口氣,這他娘真的是老天開眼故意作弄我,就算有些木頭渣子也行呀。
不過還好,我這包裏有一雙新的軍鞋。當時為了防止出什麼事情,所以在飛機頭裏找到鞋子之後,就拿著了。畢竟這種環境裏麵說不準能遇到什麼,比如說我現在,那是個軍用靴子,就算過了好幾年了,質量依然很給力,而且他們當時的那個環境幾乎是完全靜止的,並且這鞋子也保存的很好。當時嫌太厚就沒穿,現在剛好給自己換上了。大小剛剛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