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沒想到周家來的人竟然是明逸三人,這可是老冤家,上一次在明致的洞府外被夜風收拾的極慘,此時又在合歡穀的駐地內相見,自是又有一番樂趣。
藍琪雙更是直接將夜風與她的關係告訴三人,一時間讓明逸三人有些不知所措,沒成想夜風竟然與藍穀主這般關係,要是早一點知道,眀逸說什麼也不會主動請纓來此,這不是往火堆裏跳嘛。
“夜...夜師弟,沒想到你竟然與藍穀主是雙修眷侶,要早知如此,我周家也不會與合歡穀鬧出這麼多的誤會。”明逸一見藍琪雙對夜風恭敬的態度,隻好厚著臉皮低三下四的與夜風搭話。
夜風卻是一笑,好似沒有聽見一樣,四處望了望,絲毫沒有去看明逸,這卻讓明逸極為尷尬,正在他吞吞吐吐之際,藍琪雙站在夜風身旁道:“周公子,你來我合歡穀有何事?”
“啊!”明逸被藍琪雙這麼一問,倒是一下子回答不上來,吞吞吐吐的道:“為了...為了我家大哥明致之事。”
“明致?”藍琪雙故意問道:“明致乃是我合歡穀的姑爺,他與我合歡穀何事?“
台下的明逸一聽藍琪雙這麼說,心裏就咯噔一下,當他看見夜風的時候,就覺得此次前來合歡穀怕是要壞,果然,藍琪雙的話語裏分明是表達了與明致的關係和親近之意。
明逸在台下稍稍低沉片刻,立即答道:“藍穀主,之前你與貴派的魏宏魏長老不是去我們周家,討要人犯嘛,說是...說是貴派的齊長老慘死,乃是......”明逸說道這裏不敢說了,他發現自己進入了死局,不管如何,都避免不了要得罪夜風,得罪了夜風便是得罪了合歡穀。
“哦,還有這事?”藍琪雙輕點額頭,眉目連動的望了夜風一眼,對著明逸道:“此事我怎麼不記得了,齊豐長老乃是咎由自取,竟然貪圖自己的徒弟,把敏兒當做爐鼎,這種喪盡天良之人,死了也是活該,他乃是自己咬舌自盡而死,我與張長老親眼目睹,與明致何幹。”
“啊!”明逸沒想藍琪雙回答的如此幹脆,他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可是當時魏宏魏長老一口咬定乃是我大哥明致所為,還說......”說到這裏,明逸硬是將剩餘的話都咽了下去。
“還說什麼!”這時高高在上、坐在穀主寶座上的夜風卻是冷冷的問道。
明逸被夜風這突如其來的疑問差一點沒嚇哭了,他一臉可憐的望著夜風,道:“夜師弟,你就別為難我了,既然你與合歡穀的藍穀主乃是雙修伴侶,我大哥與合歡穀的恩怨想必隻要你一句話,便可化解了。”
“我大師兄與你周家已經斷絕了關係,若是再讓我聽到你稱呼我大師兄為大哥,哼!我定要割掉你的舌頭。”夜風最看不慣明逸這種恃強淩弱,狗仗人勢的嘴臉,他今天帶著兩個家族長老前來,必定是沒安好心。
明逸被夜風氣勢嚇得臉色蒼白,他真怕夜風將他的舌頭割下來,他絕對相信能做出此事,他顫抖的道:“夜師弟,咱們可都是同宗的弟子,我大...明致怎麼說也是周家之人,看在...我五叔,我五叔的麵子上,你就放我一馬吧,以後我絕對不敢與明致為難。”
“哼!我何時也沒說要難為你啊!別往我身上亂按罪名,你周家逼死我大嫂,這筆賬我先給你們周家記下,等我大師兄安全回來,他自會向你們周家討個說法,你還沒回到我的問題呢?魏宏在周家還說什麼了?”夜風冷冷的望了明逸一眼,他真沒想到,雲陽宗竟然還有如此不爭氣的弟子。
“魏宏長老說齊豐乃是玄魔宗焰魅姥姥的親侄子,若我周家交出明致,給合歡穀一個交代,玄魔宗絕不會跟我周家善罷甘休。”明逸也是沒了辦法,隻好將魏宏的話重複一邊。
“哦。”夜風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們周家現在想怎麼辦呢?是將我大師兄交給合歡穀呢?還是玄魔宗呢?”
此時明逸臉都綠了,他如何敢回答,他哭喪著一張臉道:“夜師弟,你別開玩笑了,我們周家怎麼會那樣做。”
“哼!”夜風氣惱的一拍寶座站了起來,指著明逸道:“姓周的,說!你們到底把我大師兄怎麼了?你來合歡穀到底幹什麼來了?”
夜風見到明逸前來合歡穀心中便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怕是明致在周家那邊出了什麼事。
明逸看著一臉殺意的夜風,嚇得腿都站不穩了,他依靠在身後的兩名結丹長老的身上,雙腿不斷的顫抖道:“大哥...明致他被家族的長老關押在家族的地牢之中,若不是五叔出手阻攔,怕是家族當場便要廢掉明致的修為,我此次前來便是要看合歡穀提出什麼條件,好回去告知族裏,等待長老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