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告別正靈真人一路來到山下,隨即召喚出飛天蜈蚣回到了雲翠山,一回到仙閣,夜風就看見一臉沮喪的明致低著頭一言不發,而雲娥正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說著明致。
“什麼!你竟然被拒絕了!這不可能,致兒你這麼優秀怎麼可能被拒絕。”雲娥眉頭緊皺,一想到是自己鼓搗明致去表白的時候,她就渾身眩暈,暗恨自己為何如此著急。
明致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雙手攥的發白,眉頭如同化不開的疙瘩凝結在一起,讓人一見就知道他此時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雲娥見明致不說話,她氣惱的雙手叉腰道:“走,致兒,師娘現在就帶你去問個明白。”
“師娘!”
明致沮喪的甩開雲娥的胳膊,這時發現夜風回來,他苦著一張臉,轉身離開,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在與夜風擦肩而過的時候,夜風都能感覺到明致心中的絕望。
“師兄...”夜風輕聲叫了一聲,卻發現明致並沒有理會自己,而是光芒一閃,消失在雲翠山中。
夜風看著搖頭歎息的雲娥問道:“師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雲娥看著夜風道:“這事別提了,都怪我太心急。你怎麼才回來,去哪裏了?”
夜風一見雲娥不願意說,便也不去相問,他看著雲娥道:“師娘,我去師祖那裏了。”
“哦!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跟師娘說,師娘幫你拿主意,想辦法。”雲娥顯然又開始為夜風操心起來。
夜風看著勞碌的雲娥道:“師娘,我今天在神石峰見到了田三,大師兄所說的喪魂果然就是他,這田三現在變得極強,天行宗的修士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當場化作紅沙吞進了肚中,當時我有仇不能報,加上我感覺的仙門比鬥太過殘忍,所以一時想不開,便去找師祖詢問。”
“那你想明白了?”雲娥看著夜風,眼中滿是關愛之色。
“恩!”夜風對著雲娥點了點頭道:“我都想通了,師娘您不用為我擔心,我先去休息了,明天我還要代表雲陽宗去比賽呢。”
夜風說完,便轉身離去,看的雲娥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這個孩子怎麼好似變了一個人,他之前對比武鬥法有些抵觸,可沒想到從寧淨峰回來,竟然主動提出去比鬥,當真是難道。雲娥也不願意多想,現在她的心思全在明致與雲裳身上,她沒想通為何雲裳會拒絕,按照她所想,這兩個孩子在般配不過,不可能出現如今這個局麵。
夜風回到自己的房內,卻是久久沒能睡去,離開了寧靜峰,夜風思緒又煩亂起來,雖然有些事情想通了,可是有些事情又慢慢的爬上了心田。今天經過與正靈祖師的一番交談,夜風對比武鬥法之事已經看的很淡,死傷之事他已經看的明了,可是關於正靈真人,夜風心中又升起了波瀾。
看著風濁殘年的老人,尤其是對方說出心死的一刹那,夜風便覺得自己之前向往、追求的有些太過蒼白,原本以為修士可以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可是隨著夜風對修真界的越來越了解,夜風就越來越為修士感到悲哀。
看似修士們飛來遁去的道法玄通,可是大多修士感情上極為空虛,好很多數修士就如同傀儡一樣,一生都在家族或師門的束縛所度過,一心追求的也隻是更高的修為,卻忽略了身邊的所有,所以才有了正靈祖師所說的一眼便是滄海桑田,那是一種無奈,一種對物是人非的感歎。
當夜風聽到正靈真人與那個她的時候,夜風內心也是極為感動,經曆過幽幽之事,夜風心中對感情多了一份執著與向往。他自己也說不清這到底是為什麼,他最終隻是自嘲的笑了笑,暗道:“應該我隻是一個凡人,而不是修士。”
這一夜,夜風並沒有去睡,而是一直在打坐思考問題,等到天明的時候,夜風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堅定,心中暗暗道:“雖然我對著雲陽宗並無太多的感情,也沒有什麼好感,可是我既然答應,就一定會將雲陽宗發揚光大,師祖,始祖,這是我對你們的約定。”
當雲娥望見夜風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夜風一下子長大了很多,但是具體是哪裏有了變化她卻說不上來。
“我說臭小子,你怎麼跟老娘玩起了深沉,我告訴你,在我麵前少給我一副老態龍鍾、看漠紅塵的樣子,年紀輕輕就應該有年紀輕輕的樣子,不要學你大師兄那樣,成了一塊呆傻的木頭,連個女孩子都搞不定。”雲娥是被夜風這眼神給嚇到了,她自己的孩子她清楚,她可從來沒見過夜風有過這般大徹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