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麼辦?”小紅豆一臉哀愁的問道:“就算不能治愈也不應該讓幽幽姐姐吐血啊!”
夜風聽了苦澀一笑:“原本這陰邪黑氣還能鎮壓陰寒的毒性,可黑氣被缽盂吸收,陰邪之毒一除,這陰寒之毒沒了壓製,寒毒立刻發作起來。所以.....”
“所以寒毒攻心,擴散到奇經八脈之中。是不是?”小紅豆說著說著哭了起來,來到夜風的身前,也拉住幽幽的手抽泣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幽幽姐姐。如不是我.....”
“這不怪你。”夜風安撫著小紅豆,道:“就算不去除這陰邪的黑氣,陰寒之毒也會慢慢滲透到身體各處,而且這陰邪的黑氣對生靈傷害極大,如不去除則會慢慢的消耗人的生機。
“那該如何是好?”喬雍看著玉床上的三人,緊張的問道。
喬雍他一心為了公孫家的百年基業嘔心瀝血傾盡全部,若是當今聖上與太子出來什麼意外,這對如今的華陽國來說當真是不敢想象的災難,必定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的奪位之爭,到時候這華陽國必定會國力大損,民不聊生。
夜風也是一臉惆悵,望著懷中昏迷的幽幽道:“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小紅豆你先給我一粒淵鯉生肌丸,還有喬爺爺,你趕快去叫人將了空大師請來。”
說到這,夜風卻是一頓,對著白牙小紅豆吩咐道:“不行,白牙還是你陪小紅豆去一趟喬府,你們倆個速度快也有個照應,一定要盡快將了空大師帶過來,了空大師修為高深也許會有救治的辦法。”
“好。”小紅豆與白牙應聲答應,小紅豆將淵鯉生肌丸遞到夜風手中,一絲都不敢耽誤,化作一團紅霧載著白牙運轉土木潛行之術消失在地麵之中。
見白牙二人離去,夜風又對著喬雍道:“喬爺爺,還請你出去告誡任何人不允許擅自闖入,我要用內息暫時封閉幽幽的經脈,以求護住幽幽的心脈,隻盼能等到了空大師前來相助。”
“好,夜小子你放心,我保證決不會有任何人能接近這裏。”說完,他自己對著夜風一點頭,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喬雍也離開了,偌大個密室內空蕩蕩的,隻有三個巨大的碧玉床擺放在當中。
夜風歉意的看了蘇月一眼,盤膝坐在碧玉床前,將淵鯉生肌丹給幽幽服下,又將她的身子扶穩坐好,雙掌抵住她的背心,運轉雲羿決,將自己的內息融入幽幽的體內。
幽幽中的毒太過陰邪,已深入她的五髒六腑,夜風又是至陽至剛之體,內息霸道剛猛,所以內息的輸送不敢過於迅速,隻好慢慢控製內息,緩緩渡入。
這用內息為他人療傷本是費時費力之事,加上夜風過於在乎幽幽,所以這進度更是緩慢。
隻見夜風頭頂不斷有白煙冒出,臉色也慢慢暗淡下來,額頭上開始有點點虛汗開始流了下來,夜風卻絲毫不敢大意,繼續為幽幽輸送著內力。
蘇月在一旁關切的看著夜風,見他疲憊的樣子,迅速吐出一枚瑩光,飛入夜風的口中。
這瑩光奇妙非常,絕非尋常丹藥可比,可惜這瑩光隻對治療傷勢有著奇效,卻對內息的消耗沒有半點幫助,夜風吞下熒光臉色也沒有好轉,依舊疲憊慘白。
蘇月心疼的看著夜風,卻又沒有其他辦法幫助夜風,隻好安靜的守在一旁,假寐的閉上眼睛趴在地上,默默的為夜風護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風的呼吸也越來越凝重,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留下了,滴落在碧玉床上,夜風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大半,如同水洗的一般。反觀幽幽的臉色總算有所好轉,黑色的脈絡慢慢退去,這也讓夜風寬心不少,繼續堅持內息的輸入。
可就在這時,蘇月突然睜開眼睛,騰地站起身護在夜風的身前,一臉的凝重機警。
夜風也從盤坐中睜開眼睛,卻沒有挪動身體,雙手依舊抵在幽幽的背心,眉頭卻是一擰。
“桀桀桀~”
一陣森冷的聲音響起,原本躺在床上的公孫淩天和公孫展雲竟然身體抖動的坐了起來,全都麵目猙獰,眼中一片渾濁的看著夜風,身體僵硬的站起身,緩緩的行屍走肉般的向夜風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