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最終還是離開了傷心之地,離開了華陽,離開了幽幽。他心中默默的跟幽幽道別,夜風知道,幽幽能感覺的到。
重拾心情,夜風一路與白牙、蘇月、小紅豆三個小夥伴有說有笑的趕回儷水國,因為白牙與蘇月的原因,夜風並沒有走官路,而是一路風餐露宿,欣賞一路的大好河川,也算是樂的個逍遙自在,由於夜風歸心似箭,沒到半個月,夜風便從華陽趕回了明夜村,這裏才是他的家,這裏才是他魂牽夢繞的根。
由於夜風之前離開時候的布置,明夜村比較之前好上一些,最起碼可以吃飽飯,當夜風再次出現在明夜村老少幾代人麵前的時候,大家都是激動的留下了眼淚,雖然夜風離開的時間並不算太長,可是在這個親如一家人的小村子,大家都是心中掛念著夜風,尤其是夜風的三爺爺,一天天的看著夜風,笑的嘴都快長出了花來。
一群小孩子更是整天圍著夜風嬉鬧個不停,夜風也樂得清閑,整天與這些孩子胡鬧在一起,每天陪著他們下河捉魚,讀書寫字,練武強身,慢慢的夜風從幽幽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雖然有時還會不自覺的想起幽幽,卻少了幾分憂愁,多了幾分思念。
夜風這一次在明夜村一住就是兩個多月,這兩個月裏,夜風日出而起,葉落而歸,陪著三爺爺出河打魚,陪著李奶奶結網補船,夜風把兒時夢中的生活重複了一遍又一遍,隻要他雙手摸著清涼的河水,他就感覺安心踏實。
由於武質縣發生動亂,武質縣的縣令王德全被師爺李文成所殺,李文成更是高舉起義大旗公然反抗朝廷,而明夜村附近的官軍,也就是黔河附近駐紮的軍隊都被儷水朝廷征召去攻打武質縣城,所以一時間這小小的明夜村倒也太平無事,漁民們能下河捕魚,便又有了活路,這河水裏的魚便是他們的糧食,所以這段時間明夜村的孩子們也比以前壯實了很多。
由於武質縣戰亂,明夜村陸陸續續又有來了許多難民來到這裏逃難,魚米鄉村的百姓大多都親和善良,並不太排外,加之原本明夜村就沒剩下幾個人,所以對來這裏逃難的難民並沒有為難,所以漸漸的,這兩個月來,小小的明夜村,人口忽然又多了起來。
這兩個月來,夜風最欣慰的是王小胖王磊的變化,這次夜風從華陽帶回來很多醫書,更是把自己之前在君羿那裏學來的醫術傾囊相授,加之王磊自己對著醫書刻苦鑽研,竟然讓王磊在醫術上小有成就,尤其是針灸之術上,頗為得心應手。
因為夜風傳他雲羿決的緣故,王磊對人體穴位掌握的相當純熟,所以行針按穴相當準確,平時村民一些頭疼腦熱,到了他這裏真是手到擒來,往往不用吃藥,便可治愈,這也使得王磊在明夜村附近的幾個村子漸漸有了名氣,附近許多外村人也慕名而來找他看病,王磊更是有一幅俠醫心腸,對附近的百姓多是分文不取,一時間大家對明夜村的王磊都是誇讚有加。
時間過的很快,又是兩個月過去了,天氣也漸漸便的冷了起來,這天,王磊突然冒冒失失的闖進夜風的房間,焦急道:“夜風,你快找個地方躲一躲,外麵來了好多官軍來明夜村搜查,喊著叫著要找夜風。”
“恩。”夜風點了點頭,似乎早有預料,他微笑的對著王磊道:“不要怕,這些人決不敢為難我們,走,跟我出去看看。”
說著話,夜風帶著王磊走出了屋子,剛來到院子,還沒等走出大門,就有一大隊士兵已經將院子緊緊的圍了起來,嚇得一群孩子都是躲進了各自的房間,場中隻剩下夜風與王磊二人。
這時,一位一身戎裝的軍官走了進來,對著夜風、王磊二人問道:“這裏可是明夜村,可有一個叫夜風的公子在這裏居住?”
王磊一見這位軍官說話頗為和氣,便壯著膽子走上前道:“這裏的確是明夜村,不知道大人找夜風所為何事?”
“你是什麼人?”那軍官神情頗為高傲,見王磊衣著樸素,根本沒把王磊這個鄉下小子放在眼裏。
王磊一見對方態度高傲,一時軟了幾分,膽怯的道:“小人名叫王磊,是這明夜村的...的...”
“是這明夜村的村長。”夜風微笑著在一旁插嘴道。
那軍官一見夜風從旁邊插言頗為不喜,眉頭一皺牛氣哄哄的道:“本大人何時問你了,你多什麼嘴,這幫賤民,若不是上麵有命令,我早將你們這小村子夷為平地,還找什麼夜風,我就給他報個查無此人,就此了事。”
“是嘛!”夜風眼神一冷,一股冰冷的氣勢瞬間鋪開。
那軍官嚇得退後三步,從腰中抽出軍刀,喝到:“你想做什麼?難道還想造反不成?武質縣的李文成已經六王爺親自帶兵所破,你們這些刁民難道想找死不成。”
“哦!”夜風微微一笑道:“六王爺!嗬嗬,”
夜風一聲狂笑,震得整個院子嗡嗡直響,如同打雷轟鳴一般,嚇得周圍的官軍個個都是膽戰心驚,紛紛退縮。夜風冷眼看著眼前的軍官,大手一伸,一股吸力將麵前的軍官和他手中的長刀都吸了過來,那鋒利的鋼刀就如紙糊的一樣,被夜風的大手抓成碎片丟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