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幾人來到了空中石府,從高往下看,將整個神雲峰盡收眼底,望著人潮如水的眾多修士,夜風心中升起萬千思緒,他甚至幻想自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俯視群雄,隻手遮天。
這時一旁印飛的言語將正在幻想的夜風拉回了現實,印飛依然有些拘謹的站在夜風與小紅豆麵前,指著腳下的仙山擂台道:“兩位小師叔,這次的仙門鬥法與之前大不相同,乃是關於瓊玉弓歸屬的問題,可我從師尊那裏得知,這瓊玉弓本就是凝月宮之物,師祖也有心歸還,卻不知為何還有比鬥一說。”
“所以你認為這其中必有蹊蹺是吧!我們從外界回來,外麵傳的風言風語,甚至有些人說此次比鬥對於我雲陽宗乃是滅頂之災,但是我經曆了藏寶閣之事,對我雲陽宗的底蘊碰觸極多,我雲陽宗能屹立東臨嵃洲萬年而不衰,絕非不是沒有道理的。”隨著夜風對雲陽宗的進一步了解,也對仙門比鬥之事有了自己的想法,雖說正魔兩道不溶於水火,可是這仙門比鬥決沒有看上去那般簡單。
印飛一聽夜風說起藏寶閣之事,便是一臉的向往與崇拜,他當時有幸看見破天龍槍與玄黃金龍一同對抗天雷的情景,這讓他至今難忘,當他從明致口中得知藏寶閣之事乃是夜風所為之時,讓他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小師叔佩服之情悠然而生,已經把夜風奉為天人。
聽了夜風的想法,印飛也是頻頻點頭道:“師叔猜測應當我錯,可惜我等修為太低,不能揣摩出老祖們的心意。”
“哈哈,想那麼多幹什麼,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還是先顧眼前,你快跟我說說,這比武鬥法之事,我們對此事全然不了解。”夜風心裏豁達,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又如何,根本是你不能左右的,幹脆還是讓元嬰老祖們操心去吧。
“小師叔說的是。”一說起比武之事,印飛就來了興趣,指著台下的巨大的擂台道:“這鬥法之事乃是老祖們定下的,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雲陽宗陸陸續續的來了數不盡的門派大宗,玄門魔宗數不勝數,但凡是東臨嵃洲的仙門基本上都到齊了,可以稱得上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盛世。”
“是啊!不知道為何要聚集這麼多的人,本來我雲陽宗與凝月宮之間的事情,為何要牽扯這麼多的門派進來,萬一控製不好,就會引發一場修真界的浩劫,難道老祖們不考慮這些問題嗎?”
夜風心裏疑惑重重,卻壓下心中的疑惑對印飛道:“你還是跟我介紹一些比武鬥法的事情,我聽說你們凝氣期的鬥法已經結束,不知道究竟如何?”
“唉!”一聽夜風詢問此事,印飛當即歎息一聲道:“這比武鬥法太慘烈了,與我們雲陽宗三年一次的宗門比試來說,當真是殘忍的無法想象,參與比鬥的修士十有八九不是重傷就是傷亡,若不是這次師尊讓我中途放棄比賽,恐怕我也是凶多吉少,師叔你是沒見,參與鬥法的散修絕大多數都死在了其中。”
“這麼殘忍。”
夜風不忍的向身下的比武擂台看去,隻見這擂台足有方圓數十丈之大,其中乃是一片荒涼的沙丘,兩名修士正在各自利用飛劍纏鬥,其中一名男子身材矮小,一臉的小心謹慎,鬥法的同時,手中還捏著一小片漆黑的銅鈴。
而瘦小男子對麵卻是一名全身黑衣的神秘人,夜風一見神秘人的裝束,不由得想起喪血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參加這仙法比鬥之中。
隻見黑衣男子控製一柄飛劍與空中一把飛劍正在糾纏,渾身上下卻血光流動,一看就是一名魔修,他的飛劍比尋常的飛劍要大上許多,卻也極為靈活,隻見他身上的紅光一漲,空中的飛劍速度一提,便超越對方的飛劍,直向瘦小的男子斬去。
那瘦小男子早有準備,張手將銅鈴祭出,化作一個巨大的銅鈴擋在身前,黑衣男子的飛劍急速撞上,頓時一陣鈴響,這銅鈴的聲音一響,就見對方的飛劍不斷顫抖,神秘男子當即嘴角有鮮血流出,顯然心神受損,而銅鈴的震蕩波及到擂台邊緣之時,卻是被一道無形的光壁擋住,使得銅鈴的聲音擴散不出,台下的眾多修士絲毫不受印象,依舊瘋狂的在底下喊叫連連。
那黑衣人心神受損,一口鮮血吐出,控製的飛劍再也隻撐不住,墜落在黃沙之中,這時不遠處的瘦小男子冷冷一笑,手指對著黑衣男子一點,冷聲道:“去死。”
隻見瘦小男子的飛劍在空中一閃,便來到黑衣男子的麵前,可還沒等將黑衣男子穿透,就聽瘦小男子驚叫一聲,隨即哀嚎的倒在沙地上,痛苦呻吟的嚎叫起來,片刻就隻剩下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