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洗腦盒子(上)(1 / 2)

寧文吉倒是遵守約定,第二天傍晚,他來到了北崗醫院,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在這裏等候他的不隻是陳菲菲和耿長樂兩人,還有一個日本大夫和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這個男人戴著墨鏡,紮著口罩,穿著長衫,不知道天這麼黑,為什麼還要戴墨鏡。

見到一群人,他內心閃過一絲不悅,畢竟是秘密的約定,陳菲菲還要帶這麼一群人,感覺就像去黑仙會的總部參觀旅遊,陳菲菲眼神銳利,察覺出了他神色上的變化,便笑著解釋道,說自己自有安排,讓他不必多心,寧文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也隻能接受這個現實,畢竟是自己主動提出反水,倒讓她牢牢占據了主動權,眼下隻能聽憑她安排。

眼見天色漸黑,一行人沒有耽擱時間,他們化整為零,三三兩兩奔著“永定俱樂部”而去,寧文吉走在最前麵,幹這種事心裏總是不太平靜,他最先來到小樓外,隻身進去打探了一番,確實是一個人都沒有,這才招呼眾人進去。

“今天怎麼這麼清靜?人都到哪去了?”陳菲菲皺著鼻子,她對樓道裏那股味道很反感。

“這不是趙興義死了嗎?”寧文吉說,“程會長在家裏給他做法事,請黑仙超度他的亡魂呢!”

“原來如此!”陳菲菲點點頭,“也多虧了他,讓我結識了你,還能帶我來看你們黑仙會這麼隱秘的地方,要感謝趙堂主!”

走廊裏一片寂靜,隻聽到她清脆的聲音四處回蕩,這讓她也多少感覺有些不安,這個地方她曾經來過,而且差點就和崔堂主一樣,看看崔堂主呆滯的表情,陳菲菲總會感覺汗毛孔發癢。

很快眾人來到那間暗室,寧文吉打開大門,一股刺鼻的塵土味撲麵而來,陳菲菲忍不住咳嗽起來,這間房裏沒有電燈,寧文吉點起一盞油燈,桌子上滿是灰塵,連空氣都似乎不太通透,看來這間屋子很久沒有用過了。

“你們會長最近忙些什麼呢?”陳菲菲用手指在桌子上擦了一下,占了一點塵土,湊到鼻孔輕輕地嗅著,裝作心不在焉地問道。

寧文吉說:“程雲彪最近倒是很少露麵,好像總是躲在自己家裏,有時候過來的時候,都是匆匆忙忙的,來一下又走了,我們都很難見到他。”

陳菲菲笑著點點頭,在屋子裏轉來轉去,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寧文吉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得訕訕地在後頭跟著。

她慢悠悠踱著步子,來到圓桌跟前。

“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好像就躺在這張桌子上麵,記得還有人在我臉上紮針,那感覺,很奇怪。”她兀自嘀咕著,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旁邊的寧文吉聽。

寧文吉略帶尷尬地陪笑著:“陳小姐來的時候我也記得,那次就是在下給你紮的針!”

陳菲菲圓睜杏眼,倒豎柳眉,狠狠剜了他一眼,心裏已經把他祖宗八輩兒問候了一遍,她就是這樣脾氣,睚眥必報,但是分寸拿捏得很好,轉念又一想,其實這樣也好,他懂得紮針的穴位,也省得自己再去費力氣研究。

“寧堂主,這地方你肯定特熟,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每次這種聚會的時候,你們都是怎麼弄的?”她慢悠悠地問道。

寧文吉說:“一般來的時候,都是我給其他人把針紮好,然後程會長親自給我紮針,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那針就在桌子中間的蓋子下麵。”說罷他伸手拍去桌上的塵土,果然那裏露出一個圓形的木頭蓋子,他輕輕一推,將蓋子打開,露出一個塗著紅漆的中空圓盤,圓盤上擺放著根根銀針,這些針都綴著紅線,紅線順著圓盤的孔洞通往下方,其中有幾根針明顯要比其他的粗很多,後綴的線也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