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菲破解了紅美子設下的密碼,她本人也被圍困在狗群中,最終出賣她的正是白小姐,出於無奈,她隻得帶著陳菲菲去找耿長樂的藏身之所,其實大致位置已經被飛鳥白羽報出來了,但陳菲菲一致認為這兩個女人都是極度危險的人物,任何讓她們脫離自己視線的舉動都會導致意想不到之情況發生。
所謂“風水碑下”,其實就是大船所在的位置,因為先前布陣的時候,風水碑就正對著大船甲板,而這艘船就在這間洞穴裏,這群龐大的狼狗在得到控製後,變得安靜下來,陳菲菲把紅白兩個女人拉在自己身旁,給白小姐使了個眼色,她知趣地吹起口哨,狗群躲進了圍繞四麵的幕布後麵,偌大的洞穴裏,隻剩下他們幾個人,剛才血腥的一幕,就好像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大船側麵有個木質舷梯,爬上去以後,就看到殘缺不全的甲板,到處都是巨石砸過後留下的痕跡,本來各個船艙都隱藏在甲板下麵,現在就如同被掀開屋頂的房間,站在顫巍巍的木架子上,腳下全是艙房的木質牆壁。
“他在哪兒?”站在船上,陳菲菲打眼看過去,沒見到一個人影,甚至聽不到旁人喘氣的聲音,很擔心這兩個以顏色命名的女人又在耍滑頭。
紅美子很不情願地指著對麵側壁上一張殘破的古畫,嘴唇動了動,示意她自己去看。
陳菲菲吃力地挪著步子過去,腳底下全是胳膊粗細的木梁,而且搖晃得很厲害,她撐開雙臂,保持著平衡,就像是過獨木橋,小心翼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前行,大約走了十幾步,發現原來是甲板下麵船艙走廊最盡頭的房間,此時她算是站在房頂上,這間屋子的牆壁上,掛著一張發黃的畫卷,很不起眼。
但是這張畫看起來很眼熟,她回想起來,第一次進壓魚觀的時候,供桌上掛著的就是它,當時她看這張畫就非常詭異,畫中人物全都能動,就是這張畫替代了神像的位置,剛才神像已經出來做過怪了,她心想難不成紅美子引誘她過來,這畫裏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這回她難得小心,慢慢蹲下去,手指輕觸紙張,感覺沒什麼異樣,然後動作緩慢地把畫卷撣開,發現這張畫上隻畫了一個人,就是耿長樂,他微閉雙目,似站似躺,因為沒有背景,也不知道他是何狀態,不過看上去很平靜。
“這什麼意思?”陳菲菲扭過頭,惱火地瞪著紅美子問道。
“你要找的人就在畫裏麵。”紅美子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你耍我!”陳菲菲肚裏的火憋不住,成套的髒話差點就脫口而出。
“冷靜些吧,”紅美子略帶嘲諷,“有些東西是你想不到的,可我能辦到,你自以為聰明絕頂,可還是會遇到為難事。”
“我的零號映射還在你身上,想活命的話,就馬上給老娘破解開!”聽完那番話,她真的生氣了。
紅美子搖晃起腦袋,做出無奈的表情,她告訴對方,耿長樂就是被自己用意識映射的辦法弄到畫卷上去的,要是自己身體狀態好的話,破解他出來很簡單,可惜剛才她指使白小姐放狗把自己咬成重傷,導致現在根本沒氣力去做這件事。
“小媽,你心機頗重,到現在還是步步算計,你以為我沒辦法把他弄下來是嗎?”她既不服氣,同時還帶有一絲挑釁。
紅美子聳了聳肩膀,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那意思很明顯:你行你上啊。
陳見她這德行,心想真是目光短淺之輩,忙不迭又掏出了那管血,剛才引誘瘋狗撲食的時候,用的就是它,舉起針筒在紅美子眼前晃了兩下。
“知道剛才狗群為什麼會攻擊你嗎?”她問道。
“不過血裏有我的味道罷了!”紅美子不屑地說,“誰想到你這麼賊,竟然偷我的血。”
“你錯了,在這個世界裏,哪有味道?一切感官都是虛構出來的,狼狗們咬你,是因為這管血就代表了你的身份!”她最後一句話說得特別重,因為看到對方顯露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