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陸陸續續的走在一行道上,南宮慕看著獨自走在前麵的未君央,越看越覺得那個身影似乎在很久前就見到過。
“公乘俊,我能問你件事嗎?”
“現在忽然聽到你這麼叫我,我竟然還有點不適應”,公乘俊笑道,盡管他不適應,盡管有一點失落,但是心情卻是意外的放鬆,“什麼事?”
“你的烏絲軟甲呢?”
公乘俊沒料到南宮慕會突然問烏絲軟甲的事,一時間愣在那裏,但隻是一瞬間,他仍然不慌不忙的跟隨著未君央的腳步。
南宮慕看公乘俊不回答,自己率先說道,“你的烏絲軟甲怎麼會在邱惡天身上?”
“邱惡天?”
“有一日我見到了邱惡天,雖然沒有見到他的真麵目,但他確實穿著烏絲軟甲”
“我沒有把烏絲軟甲給邱惡天,但是我確實把烏絲軟甲送人了,至於後來烏絲軟甲為什麼會到邱惡天手上,我便不得而知了”,公乘俊看著專心趕路的未君央,自己靜靜的思考。
“你們倆要是再這麼慢,我們到達至鬥門就會錯過最精彩的部分了”,未君央忽然在一個分岔路口停下來。
“我們不應該徒步去的”,南宮慕說道,她似乎聽到了路麵上的一些奔馳的聲音,“原來先生早有安排”
四匹汗血寶馬出現在他們麵前,其中一匹馬上的老人下馬,拜見未君央,“先生,屬下來遲了”
“不遲,剛剛好,這些馬兒你養的不錯”
“知道教主喜歡馬,為了教主,我可以做一輩子的馬夫,而且還要做最好的那個”
“你辛苦了”,未君央回過頭說道,“上馬吧,我們是從小路過來的,再從這裏騎寶馬到至鬥門隻要五個時辰便能到。”
“你倒是計劃的很好”,南宮慕上馬。
“他們都叫我先生,先生這個稱呼自然有他的意義”,不謙虛的時候未君央也是一點都不謙虛。
“你們教主的人都很特別”,南宮慕注意到剛才送馬來的人,完全和普通的老人家無異,但是卻有著別人沒有的本事,馬兒養的真是不錯。
“教主很喜歡馬,他幫助過老陳,老陳決定此後的一生都效力於教主”
“不知為何,每次聽得你講你們教主,總覺得好像沒那麼壞”
“在我眼中,他一直都是個好人”
南宮慕問到公乘俊,“你有見過邱惡天嗎?”
“見過,隻有一次”
未君央的神情有點嚴峻。
“他的真正麵目?”
“不,我還是沒看到他的真麵目”
未君央的神情似乎放鬆了點。
“但是若他站在我麵前,我定能認得他,他的身形,我從沒在江湖上看到過有人會有這樣的身形”
未君央的臉完全冷滯了。
“再過不久,我就能見到他了,現在一想到他我全身的血液都不禁在沸騰,我甚至感受到血玲瓏也在蠢蠢欲動”
公乘俊看著神采飛揚的南宮慕,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
“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感覺的?”
這回輪到南宮慕不說話了,這種感覺其實一直都有,從小到大,隻是她一直把這種感覺藏得很深,但不知為何,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指的什麼感覺?”
公乘俊眼睛一沉:“殺人的感覺”
南宮慕心一沉,這話太可怕,可是現在對她來說,然而已經無關痛癢。
“救命啊,救命,救救我”
一個女人躺在路邊,已經奄奄一息,但是求生意誌很強。
公乘俊很遠就認出來那個女人,那個幫助他將劍刺向藍少顏的女人。
她從藍少顏那裏逃了出來?
“你們不會要管她吧,我們時間不多了”,未君央沒有看樊堯一眼。
“原來先生也會說這樣的話,說實話我也不想管”,南宮慕認得這個女人,和華浮根在一起的那個酒樓下見過那個女人,她總覺得這女人是個麻煩。
公乘俊覺得南宮慕變了,變得有點冷漠。
南宮慕也覺得公乘俊變了,他不應該是這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你們先走吧,她我來照顧”
公乘俊下馬,走到樊堯身邊,並沒有關心她的傷勢,而是問道,“她還是沒死吧”
“她那樣的人怎麼會輕易的死掉?”
“很好,我下一次一定會殺了她”
“哈,哈哈哈”,樊堯忽然笑起來,“你也太天真,沒有得手的人難道還有第二次機會,她早會在你要殺她的第二次之前先殺了你”
公乘俊不想和她爭論,將她扶起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是通向至鬥門的必經之路,我怎麼不能在這裏?”
“你也要去至鬥門?”公乘俊看著樊堯滿身的鋒利的傷口,“她對你挺狠,你們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