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未曾料到遊未生能堅持那麼久。
誰都未曾料到遊未生傷勢已那麼嚴重,還有體力精神與之對抗。
遊未生受梅鐵心的一掌之後,內傷本就嚴重,再加上殺柯閆鬼魅般的身形和神出鬼沒的劍法,遊未生又受了一擊。
就覆蓋在那一掌的上麵,那把劍正穩穩當當的插在上麵,幸虧遊未生避得也算及時,這劍並未插得很深,可即使不深,力度卻還是讓遊未生忌怕。
他的血正肆意的流淌。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殺柯閆問道。
他對這個小子還算滿意,能接他那麼多招,若再練個幾年,就是很好的對手了。
“遊未生”
“遊兄弟,你還想打下去嗎?”
“不打贏你,我怎能取得血玲瓏?”
“遊兄弟,你為何如此想要血玲瓏呢,你暫管血玲瓏,隻會有更多的麻煩等著你”,他示意遊未生看看在場的人,那些人的眼睛裏的貪婪的眼神。
“殺前輩,那你為啥就一定要血玲瓏呢,你明明有那麼好的劍。”
“好劍誰嫌多,更重要的是血玲瓏還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一個眾人都想參透的秘密。”殺柯閆的聲音富有魅惑性的傳來。
“那既然這樣,這把劍我就非要不可了!”
遊未生受傷之後,反應仍是很快,可身體卻沒先前輕靈,總是被殺柯閆鋒利的鬼杵劍傷到。
南宮慕心裏一陣動容。
其實他沒理由這麼拚命。
遊未生要這把劍無非是想把劍還給南宮慕。
有時候僅僅是單純的念頭,固執的力量卻遠遠超過了單純。
南宮慕的眉間微微隆起,遊未生的形勢太嚴峻。
他已經被殺柯閆逼到死角。
遊未生在有小木屋的樹林裏也算是救過自己一命,這出來混,人情遲早是要還的。
道全善仍然不鬆口,他就像在看一場無足輕重的戲。
這至鬥門和在自己印象中的俠義宗派完全不一樣,完全不會顧及比武者的性命,武者好像生來就是為了贏。
南宮慕也愛贏。
她也很想和那個殺柯閆過過招,雖知道自己與他的實力懸殊,她還是想去。
本來她是不會在這種場合就準備去打的,可是遊未生,遊未生就快支持不住了。
她緊握拳頭,身體前傾想過去時,被世奴製止住了。
“他有危險。”
世奴示意南宮慕往樂自得的方向望去。
樂自得正一臉奸笑的看著殺柯閆,手上的小石頭早已蓄勢待發。
殺柯閆不說話的時候,如陰冷的鬼魅無異,殺氣也特別明顯。
這最後致命一劍,他從未失誤過,他總是將最精彩的留到最後。
一直潛伏於人群中的人很多時候更是比平常人更有一種想要被關注的感覺,被膜拜的光環感。
這最後一劍可以成就他,而後他會往日一樣的潛伏,但他會隨著最後一劍有了名氣。
他的名氣就是因此而來。
可偏偏有人喜歡在別人出風頭的時候,踩著他,贏得更多的關注。
仿佛先前遊未生受傷嚴重都是假裝的,殺柯閆凝聚眾多招式變幻的最後一擊竟讓遊未生一劍擊破了。
遊未生的軟絲銀劍死死的鎖住鬼杵劍,遊未生另一隻手迅速斬其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