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道全善站起來,所有人都矮了一截。
道全善坐下,所有人都將貼近地麵。
道全善是王。
可這個王在今日話少了許多。
道全善站著,華浮根也站著。
道全善坐下,華浮根也站著。
道全善的一站一坐,其中的深意華浮根自然也能明白。
這一站是道全善對華浮根的警告,這一坐是道全善對後輩的寬容。
這道全善最懂得恩威並濟,也懂得收攏人心。
可在別人看來他的威比恩更表現的多。
華浮根也不想在道全善麵前挑起太大的事端,但同樣也不想歸還血玲瓏。
華浮根:“我隻是拿我應拿的東西。”
道全善:“可你並沒有參加比試,你隻是為了救人。”
華浮根:“那個人該救,這把劍本就屬於他,我隻是拿回劍還給她而已。”
道全善:“那個小兄弟並未報上自己的姓名,你可知他是何人?”
華浮根:“南宮後人,南宮慕。”
全場嘩然。
二
遊未生已經醒過來。
他的大師兄和小師妹圍著他轉。
他的師父樂自得在那邊碎碎念:這臭小子怎麼還不醒過來?是不是這幾年在外麵風餐露宿的,導致營養不良,體質下降了?
遊未生眼眶濕潤。
他離開師傅他們好幾年,說要出去看看,結果一出去就沒再回去過。
大師兄長得越來越敦厚,小師妹長的越來越水靈。
他就這麼錯過了這些時間的變化。
可他們的心仍舊沒有被時間所變化。
遊未生揭開床褥,衝向樂自得,撒開腿抱住他師父圓潤的身軀。
樂自得像狗咬尾巴似的轉著:“這小子,誰準你醒的,沒經過你師父批準,你怎麼就醒了!”
“師父,你真不要我醒來?”
“不要”
“啊,師父,我胸口又開始痛了!”
“哪裏”
樂自得忙讓遊未生下來,檢查傷口。
遊未生一把抱住樂自得,帶著哭腔:“師父,我好感動啊!”
“感動屁啊,你小子竟然耍我哈”,樂自得開始顯現老頑童的本性,撓起遊未生的癢癢。
小師妹樂開懷氣了:“師父!二師兄正傷著呢,您能有點同情心嗎?”
大師兄樂道也湊上來:“師父,師弟受傷得好好補補,所以晚上你隻能吃素菜了。”
樂自得咆哮道:“這臭小子受傷和我吃飯有什麼關係啊!不,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三人都大笑起來。
或許是這一笑扯痛了遊未生的傷口,他想起受傷的事來。
“師父,血玲瓏現在在哪裏?”
樂自得背著手,打量著遊未生:“你不是討厭用劍的嗎,這軟絲銀劍也是我硬逼你要的,說,你到達要那劍幹嘛?”
“師父,我確實不愛用劍,可誰說不愛用劍的人就不能收藏劍了啊”
樂開懷也在旁幫著遊未生:“師父,別繞彎子了,說出來有肉吃哦”
樂自得很有骨氣的頭一撇,“不稀罕”,可隨之又接上來,“劍好像被一個叫華浮根的小子拿走了。”
“什麼!”
遊未生傷口沒溢出血來,心中卻要吐出血來了。
他怎麼來了?偏偏劍怎麼又到了他手上的?
那我這傷不是白受了嗎?
樂自得:“你幹嘛那麼驚訝,你認識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