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的人除了她還會有誰?華浮根其實更寧願連勝英沒有這麼做。
山路漫漫,岩石,荒草,還有曠涼。
南宮慕的手一沉,血玲瓏的重量似乎不對勁了。
血玲瓏是一把靈劍,別人隻知道它是能打開劍閣的靈劍,隻知道它是一把好劍。
而南宮慕知道這是一把嗜血的劍,它的靈就在於自己的血。
不然血玲瓏就會像這樣,像生了一層鏽的那般沉重和厚鈍。
而如今她的血液裏含有毒素,她不知道如果她喂它喝血的話,會變成怎樣。
一把靈劍正因為它的靈氣,也很容易化為邪物。
她一直謹記姑姑的叮囑。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血玲瓏。
這條狹窄的山路的路跡仿佛通向一個遙遠的國度,眼前茫茫一片。
仿佛心中所有的雜念都會在這條路的行走中被淨化。
仿佛人隻要這麼行走,就有一種獲得重生的力量。
南宮慕沒有先前走得那麼吃力,也走的更加平穩。
也許是藥草起到一定的效果了,她的心裏也漸漸安定下來。
誰都害怕死亡,南宮慕也不例外,她最害怕的就是還沒手刃自己家族的仇人就這麼死去,還沒找公乘俊問個清楚就死去。
她驀地站在那兒,不動了。
“我錯了,我應該回去的。”南宮慕自責不已。
華浮根以為她又不舒服了,“你怎麼了?”
南宮慕往後退縮,“我問你,你知道公乘俊去哪兒了嗎?”
華浮根:“這個,我不清楚。”
華浮根自然清楚,公乘俊去找藍少顏了,他也知道藍少顏的武功非凡,若是對南宮慕如實說,隻怕她定要回去找公乘俊了。
南宮慕又問道:“他是不是去找一個叫藍少顏的人了?”
華浮根掩飾的很好:“他是去找人,不過不是叫藍少顏的。”
南宮慕:“找誰?”
華浮根:“難道你忘了他還有個小娃娃呢,是去找小娃娃的娘去了。”
南宮慕艱難的問出口:“他的妻子?”
華浮根點點頭。
南宮慕笑了,沒有任何血色的笑了,這總比去找藍少顏好。
華浮根看南宮慕這心不在焉的情況,拉著南宮慕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華浮根耍寶似的在南宮慕麵前晃著酒壺,南宮慕一手搶過。
華浮根笑道:“其實你看男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南宮慕:“你竟也會說其他男人好?”
華浮根又笑道:“他將你讓給了我,他還不好?”
南宮慕把酒扔給華浮根,“你再說胡話,我的血玲瓏這一路上還沒出鞘過呢。”
華浮根絲毫不在意:“若我不說胡話,你又怎麼肯將酒壺還我,要知道你還受著傷呢。”
南宮慕一驚,沒想到華浮根竟這麼在意她的傷:“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華浮根又笑得很開心。
這回南宮慕聽見他的笑聲心情也沒有了很沉重,她漸漸發現自己好像變了,變得能輕易被別人帶動情緒。
可若是不在乎,又怎麼會被起情緒。
南宮慕不敢往深入去想。
南宮慕站起來,忽然發現,前麵竟然有一輛馬車,正緩緩的朝著對麵前行著。
在這樣一個荒涼的地方,竟還有馬車趕來,實在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