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少顏似乎沒料到公乘俊真的敢下如此狠手,她驚訝的看著刺向她的公乘俊,但似乎又對此很滿意,她很快恢複她的神色,神態自若而又自信的樣子。
她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染紅了公乘俊的劍。
“再深一點,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拿劍,連殺人的方法都忘記了?”
即使受了嚴重的傷,藍少顏還是不忘挺直她的胸膛,看見男人痛苦的表情,似乎就是她想要的。
公乘俊的臉色從未如此的難看,他握著劍,不願拔出來,也無法再進一步。
再進一步她的命就沒了,可這明明是他想要的,可為什麼有如此的困難?
樊堯從旁人的角度已經看出來他們是什麼關係,這種事情她再清楚不過。
“讓我來”,樊堯一掌推開公乘俊,她直視著受傷的藍少顏,狠狠的要將劍推進去。
她狠狠的笑著,仿佛對麵是她恨之入骨的人。
劍突然刺向藍少顏。
藍少顏麵露難色,但她看向樊堯的眼神卻跟樊堯一樣,似不共戴天的仇人。
“穀主”
藍少顏的弟子瞬間把懵在那裏的樊堯抓住,帶著受了重傷的藍少顏離開。
公乘俊彎曲著,似乎要癱軟了下去。
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身體不再能受自己控製,不,不,這樣的感覺是第二次才對,他忽然想起五年前的那個晚上。
俠風穀是一個十分迷人的地方,四季分明,他好不容易逃出俠風穀的地牢,可就在要逃出時,卻在藍少顏的宮門下停了下來。
那晚的月亮很圓很亮,努力的在將無限的激情以光的力量投灑在這片地上。
以及和那個在床上半遮半掩的床簾下的藍少顏的身上。
綿柔的綢布纏繞在她的身上,她閉著眼,昂著頭,秀長的的頭發落在床上。
她的眉間隱隱蹙著,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半掩著身體的綢布忽然滑落,一個雪白的玉肌胴體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她的手正在她的胸脯上不停的撫摸,她急促的呼吸使得她優美的身體更加有誘惑力。
一個在山穀中排遣寂寞的女人為何公乘俊卻忍不住再多看兩眼。
公乘俊的長時間停留讓藍少顏注意到了他,她飛身把他拖進來並關上門。
沒有問他怎麼逃出來的,也沒問他為什麼要在這裏看她做這樣的事。
她直接抱著他,卸下床上的窗簾。
兩個人赤身裸體的交融在一起,互相汲取彼此的欲望。
在那之後很多個夜,公乘俊常常會去她的房間去,是的,他明明有機會走,可是卻沒有。
仿佛對她著了魔一樣。
她會常常靠在自己肩上,撫摸著自己的臉,雖然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感覺,但是公乘俊能明顯的感受到她滑過自己肌膚時的一種悸動的感覺。
他想,或許對她有了感情。
其實仔細想想,在俠風穀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常常會在地牢裏想起她。
雖然自己身上的傷全都是拜她所賜。
他一想到自己荒廢已久的劍術,他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感情的傀儡,絕對不能繼續再呆在這裏。他不喜歡自己被改變。
可事實上呢?
他現在癱軟在地上。
他苦笑著,“真的變了,連一個人都已經殺不了了。”
南宮慕躺在床鋪上,她的臉色很難看,已經將近變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