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胡靜頓了頓,頗有深意地看了諸葛靈隱一眼,“民女路過蕭將軍房間時,聽到裏麵有異常的聲響,便推門進去,看到七王妃,也就是諸葛靈隱,正拿著木棒打將軍,蕭將軍昏過去後,她又拿出一把匕首,朝將軍的胸口刺去!見到我來,她們兩個就慌慌張張地跑了!我由於害怕,就大聲叫了起來,其他人趕到時,將軍已經死了。”
“你胡說!”陳錦帆見胡靜睜眼說瞎話,不由得氣得身體發抖,“我們明明是出來時才撞到你的,你怎麼可能看見房間裏的事情?”
“郡主,當時我明明就在房間呀!你可不要為了讓七王妃脫罪,就違背自己的良心。”胡靜微笑道,“皇上,民女句句屬實,還請明察!”
“七王妃,人證就在眼前,你還想抵賴嗎?”蕭良雙眼通紅,一心要置諸葛靈隱於死地,“皇上,還請治七王妃的罪,為允兒討回公道。”
“三丫頭,你還有何話可說?”楚今朝看著諸葛靈隱,沉聲問道。他疼她不假,可若是她做出殺人這等事情,他也不得不秉持公道。
“皇上,臣女還是那句話,沒有殺害蕭將軍。錦帆姐姐可以作證。”
“皇上,我可以作證。”陳錦帆立即說道,“靈兒隻是用木棒把蕭將軍敲暈了,並沒有殺他。”
“你們兩個一定串通好的。”蕭良鐵青著臉,“皇上,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請皇上依照律法處置七王妃!”
“請皇上處置七王妃!”跟著蕭良,部分大臣跪到地上,齊聲說道。
“父皇,此事隻有胡小姐的一麵之詞,如此便給靈兒定罪,未免太草率了些。”楚淩天說道,“兒臣懇請父皇給三日時間,查出凶手是誰。”
“七殿下,”蕭良不依,“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不能因為凶手是七王妃,你便偏袒她。如此,還如何服眾?如何讓天下百姓相信公平?”
“蕭大人,若靈兒真是凶手,本王決不包庇,同樣,本王也不允許任何人冤枉她!”楚淩天沉聲道,“蕭大人如此草率地認定靈兒是凶手,而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蕭將軍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寧的。”
“七殿下,柳兒姑娘已經說得很清楚,她親自看到七王妃殺了允兒。”
“胡小姐和靈兒有過節,趁機冤枉她,也不是不可能的。給本王三日時間,本王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蕭愛卿,天兒說得有道理。”楚今朝道,“隻有一麵之詞,確實難以服眾!天兒,朕就給你三日時間,若查不出凶手,朕便給三丫頭定罪了!”
“是,父皇,兒臣遵命!”楚淩天鬆了口氣,他看了看胡靜,道,“胡小姐,按照淩月國律例,若是做假證,罪名可不輕啊。”
胡靜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七殿下放心,民女所說,句句都是實話。”
“那便好!”楚淩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天兒,三日後,你給朕一個交代!三丫頭和帆兒要暫時留在刑部,不可回府。”
“是,父皇。”楚淩天走到諸葛靈隱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靈兒,相信我,等我的消息,三日後,我來接你回家。”
“嗯。”她點點頭,“你小心。”
“放心。”
諸葛靈隱和陳錦帆一起被帶到刑部,由於兩人特殊的身份,倒是沒有人為難她們,刑部尚書特意吩咐幾個丫頭好好照顧她們。
“靈兒,那胡靜為何要置你於死地?”陳錦帆不清楚兩人的糾葛,心中充滿疑惑,“難道隻是因為去年百花宴上,她被趕出皇宮的事?她失身、胡家被抄家,又是怎麼回事?”
“確實與我有關。”對陳錦帆,她也不打算隱瞞什麼,“她失身於李科,是我計劃的。胡家被抄,是七爺為我出頭,查了胡家的底。她一定恨我們入骨吧。”
“你一定也是被逼的,是嗎?”陳錦帆對她了解一些,她從不主動加害別人,除非那人觸到了她的逆鱗。
“現在她一口咬定是我殺了蕭允,又沒其他證人,我若是她,也會這麼做的。”諸葛靈隱淡淡地笑了笑,“那蕭允確實討厭,不知道是誰為民除害了。”
“靈兒放心,七哥一定會有辦法的。”陳錦帆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老天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第二日晌午,兩人看著幾碟油膩膩的菜,一點胃口也沒有。這時,一個宮女送了一些點心和菜肴進來,“王妃,七殿下擔心你吃不慣刑部的東西,便差人送了一些來。”
諸葛靈隱心裏湧起無比的溫暖和感動,他總是在每一個細節上,盡心盡力嗬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