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狡辯!”張皇後見諸葛靈隱的模樣,忍不住怒喝道,“本宮已經查明,宮女給本宮送禮服的路上,你拿了那件禮服,定是這個時候,你在上麵做了手腳。本是想害本宮,結果害了暮芸。皇上,七王妃企圖謀殺本宮,按律例,應該賜死!”
“皇後娘娘,事關重大,還是弄清楚再說吧。”楚淩天握著諸葛靈隱的手,賜死他的女人,還沒有誰有這個本事。
“事情已經很清楚!”皇後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她已經一五一十告訴了本宮,七王妃,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諸葛靈隱笑了笑:“我確實拿過皇後娘娘的禮服,不過我並沒有對它動什麼手腳,隻是與我身上的禮服交換了一下。如果不交換,被火燒傷的人就是我了。我是不是可以懷疑,有人想對我不利?”
“好端端的,你交換禮服做什麼?分明就是心裏有鬼!”
“因為我覺得我穿的那件不太合身,就試了皇後娘娘的,沒想到,正合身。到了您的宮裏,我本來準備告訴您這件事,可是見公主穿著剛好,就沒有說了。”
“胡說八道!皇上,可不要聽她胡說!”
“皇上,臣女覺得,這件事應該要繼續追查下去,因為這不是真相。臣女覺得,還有幾個疑點需要弄清。為何要給臣女送一件有貓膩的禮服?那件禮服上,有什麼不同?這一切,背後是誰主使的,要置我於死地?”
張皇後冷笑一聲:“七王妃,你還真是能瞎編。真相隻有一個,就是你在本宮的禮服上動了手腳,什麼換禮服,什麼給你送了有貓膩的禮服,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皇帝,皇後和靈兒說法不一,我以為,你要再查查,不可因為皇後的一麵之詞,就認定這件事是靈兒做的。”太上皇道,“靈兒第一次到東蘭國,真有人對她下手的話,絕不能輕饒!”
“父皇,人證物證都在……”連滄海有些為難,他寧願相信這件事是諸葛靈隱做的。
“陛下,”諸葛靈隱道,“對於這次禮服的縫製,司衣局一定十分重視,那裏應該有每個人的尺寸。而且,我相信,每個人的尺寸,都是不一樣的。隻需把所有禮服的尺寸再量一次,對比之前的尺寸,就知道哪件沒了,也可以知道,我換走的,是不是皇後娘娘的。”
“那又如何?”張皇後冷冷地問道。
“如能證明被燒掉的禮服,原本是我的,就可以說明,有人在它上麵做了手腳。順藤摸瓜,拷問司衣局負責縫製那件禮服的人,一定能問出別的線索。”
“還有此事?”連滄海皺起眉頭,諸葛靈隱說得煞有其事,他也有些猶豫了,他對自己的替身內侍道,“你去讓司衣局的人把尺寸和禮服全部送過來,還有負責為七王妃縫製禮服的宮女,也帶過來。”
“等等!”太上皇對他身邊的一個姑姑道,“你去!”
連滄海無奈的搖搖頭,太上皇的意思,就是不相信他了。
張皇後的手緊緊地摳在椅子上,她沒想到諸葛靈隱心思如此縝密,連這些都能想到。如果司衣局的人經不住拷問,那不是要把自己供出來嗎?她第一次感到有絲絲的害怕,但她又心存僥幸,在後宮縱橫這麼多年,她一次也沒有栽過。
很快,司衣局的人就把所有的禮服收集齊,諸葛靈隱也讓木樨給她送來了那件禮服。經過核查,諸葛靈隱那件禮服,正是皇後的。少了的那件,確實是諸葛靈隱的。
負責縫製禮服的小宮女跪在幾人麵前,身體瑟瑟發抖。
連滄海看著她,沉聲問道:“你說,七王妃的禮服,可有人特別交待?老實回答朕。”
“回皇上,奴婢一人製了十幾件,不確定哪件是七王妃的。隻是有一件,掌司大人告訴奴婢,所有的線,都在鋁粉裏麵沾一下。”
“你可還記得那件禮服的尺寸?”諸葛靈隱問道。
“嗯,記得。因為掌司大人特意交代,所以我格外留心。”說著,小宮女說出了她記得的尺寸,正好與諸葛靈隱身材尺寸一致。
“鋁粉遇火易燃燒爆炸,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就是取靈兒的性命。”楚淩天冷冷地說道,“舅舅,這件事,還請徹查!”
連滄海也沒料到事情發展成這樣,他騎虎難下,不查,楚淩天和太上皇必定不依,查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猶豫什麼?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太上皇的臉色十分難看,愛屋及烏,“去把掌司大人帶到刑部,嚴刑拷問。”
“父皇……”張皇後的身體哆嗦了一下,“我去看看,我要親自拷問那掌司!”
“不必了!”太上皇看了張皇後一眼,眼中有深意,“等待結果就好!刑部的人會拷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