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天委屈地看著諸葛靈隱,“靈兒,疼。”
無奈,隻好一口一口地喂他,看到他得逞的笑容,她也忍不住笑了笑。這個帶著孩子氣的男人,如果能和你攜手走完這一世多好。
月蘭在一旁看著,心裏高興不已,小姐和王爺和好了,是他們都願意看到的事情。伺候完他,諸葛靈隱才顧上自己。看著她一口一口喝粥的模樣,他覺得是最溫馨的風景。月蘭收拾完碗筷,將空間又留給了他們。
“睡覺吧。”
“靈兒,黏黏的,睡不著,我要擦身體。”又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我去叫驚風來。”
楚淩天負氣地轉身,癟著嘴,“那我不擦了,黏死我好了。”
“楚淩天,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要擦身體……”委屈的樣子,仿佛是受了虐待的小媳婦。
諸葛靈隱緊緊地捏著拳頭,恨不得衝上去對床上的人拳打腳踢一番,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妖孽!她踏著沉重的腳步出去,一會兒端了一盆水進來,哐地放在地上,太過用力,水灑了一些出來。
“靈兒好凶。”
諸葛靈隱擰幹帕子,站在床邊,“脫衣服!”
楚淩天像是聽到戰鬥號角,頃刻之間將自己脫了個精光,方才說吃飯會疼的手,這會兒上下其手動作迅速得很。
一肚子的氣,手落下去卻很輕柔。諸葛靈隱的臉色恢複正常,一下一下地擦著他的身體,仿佛擦著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眼光沒有在他身體任何一個部位停留。這樣的場景,就像是一個護工在護理素不相識的病人。
感覺到她的變化,他按住她的手,小聲地說道,“可以了,謝謝你。”
她心裏一悸,苦澀洶湧而來,原來謝謝兩個字,真的這麼傷人。苦澀湧進胃裏,苦到她幹嘔起來。轉身,還以他一個微笑,“不用謝。”
俯身為他蓋好被子,正欲起身,被他抓住,“靈兒,你照顧我,如果是因為我因你而傷,就不必勉強自己。府裏的丫頭和下人會把我照顧得很好。”
她沒理他,又一次的傷,割在她心裏。離開吧,越靠近他,就越疼。
“你去哪裏?”見她要轉身離開,他捂著胸口坐起來。
“去吟香閣。”
“不許去!這裏才我們的臥房,現在我們還是夫妻,過來睡覺。”
順從地上床,他攬著她的腰肢。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兩人相擁著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諸葛靈隱剛出房間,驚風就匆忙來稟報,“小姐,昨天帶回來的那個人死了。”
“死了?”諸葛靈隱愣了愣,“怎麼回事?”
“他半夜出去喝酒,又去怡紅院找姑娘,猝死了。”驚風低垂著頭,楚淩天將人交給他看管,人卻死了,“是屬下疏忽,昨天給殿下煎藥時,他跑了出去。”
諸葛靈隱沉默著,“沒關係,他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周貴妃的證據,可以找到一大把。”
“小姐,真的很對不起。”
“好了,沒有他,我一樣可以扳倒周貴妃。”轉瞬之間,她已經有了別的辦法。
“小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待爺的傷好了再說,可以嗎?”
“我有分寸。”
剩下的幾天,楚淩天在王府靜靜地養傷,她一直在旁邊悉心地照顧。楚淩天體質本身很好,加上上等的藥材調養,修養了幾天,就好了大半,隻是功夫還沒有恢複,隻能到以前的兩三成。
書房中,隻有他和破陣。
“查到了嗎?那個女人是誰?”
“是一個叫芙蓉的,屬下問了秦副將,他來尋她時,她正從殿下你的房間出來。”
“芙蓉?”楚淩天搜尋了一下,有些模糊的印象,“她的底細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芙蓉原來是辰妃娘娘的貼身侍女,辰妃娘娘到天台寺為太後祈福後,她就作了細作。”
“原來是她?”楚淩天勾起嘴角,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周雪箏,你還不死心嗎?“你進去後,我是什麼樣子?”
“屬下看到殿下上半身沒有穿衣服,下半身的褲子卻是完好的,昏迷不醒。我問了秦副將,從她消失,到找到她,不過半刻鍾的時間不到,這麼短的時間,也不可能發生什麼。”主子在床上的戰鬥力,他可是很清楚的。
“那就好!”楚淩天終於放心,自己沒有做對不起靈兒的事情。
“殿下,要不要告訴小姐?”
“不用,讓她自己去發現吧,不然,她認為我又騙她怎麼辦?”
“可是就讓小姐一直這樣誤會你嗎?”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