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別人指責和責罵,她隻有默默承受,因為她也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師父。
“你們胡說什麼!”白晏衝出來站在薑婉竹身前,“師父的死,婉竹比我們大家都還要難過,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不過是想完成自己的夢想,這樣也有錯嗎?現下最重要的是趕快讓師父入土為安,而不是在這裏胡鬧!”大家都沉默不言,白晏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讓師父入土為安。
碧螺仙翁下葬那日,各界各派來了很多人,專門悼念碧螺仙翁。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魔界聖君虞玄竟然親自前來悼念。白晏在薑婉竹耳邊小聲說道:“你說這個魔族聖君,一天是不是閑的發慌啊,師父生前和他熟的很嗎?如果是做表麵功夫,隨便叫個手下來不就得了,切,還親自來,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正說著,虞玄已上完香走到他們麵前,白晏忙閉上了嘴。虞玄看了看薑婉竹,說了一句“節哀”,然後便走了。虞玄走後,白晏撇嘴道:“我看他絕對不正常!肯定心懷不軌!”
“心懷不軌?對誰?對你?”薑婉竹問道。
白晏支支吾吾地說道:“我覺得他對你心懷不軌,你沒發覺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嗎?像要把你吃了似的,上次衛染上仙壽辰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對勁了,你向上仙呈禮的時候,他就一直盯著你看,我都瞪了他好幾眼,他還不收斂……”
薑婉竹歎了歎氣,無言以對。
碧螺仙翁葬禮一過,麓山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沒了碧螺仙翁,麓山書院如同空殼。薑婉竹閑來無事,便到師父的房間,準備將房間打掃一下,剛進屋沒多久,十幾位師兄師弟便魚貫而入。
“大家有事嗎?”薑婉竹問道。
帶頭的那個人叫趙俊,是薑婉竹的死對頭,以前師父在的時候,趙俊就老和她過不去,總是找她的麻煩,現在師父不在了,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薑婉竹,你怎麼還好意思到師父房間裏來?你難道沒有羞愧之心嗎?”趙俊冷笑著說道。
薑婉竹淡淡地道:“趙師兄,你有什麼話請直說,不必這麼羞辱人。”
趙俊冷冷地道:“我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麓山書院你覺得你還有必要再待下去嗎?”
薑婉竹看著趙俊身後那些往日與她交好的師兄弟們,現在一個個冷眼相待,心中卻也看得淡然,這種場景這種事情,她經曆得多了,所以見怪不怪。
薑婉竹一邊掃著地上的灰塵,一邊回答道:“各位師兄弟請放心,過幾日我就會主動離開麓山書院,你們不必太心急,總得給我點時間收拾整理一下吧。”
得到滿意的答案,趙俊他們便悉數離開了。薑婉竹留在師父的房間,把裏麵完全打掃幹淨之後才離開,在她離開房間的時候,她在門背後發現一塊老虎形狀的玉佩,玉碎了一半,但能看出是一塊質地上乘的好玉。薑婉竹拿著玉仔細看了看,她從沒見過師父有過這樣一塊玉,這怎麼會落在門背後呢?而且還碎了一半,沒想太多,薑婉竹把玉佩放回了師父的書案上,剛走到門口,她頓了頓,又轉身拿回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