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竹非常後悔,早知如此,就該讓他和那個紅衣女子相互解欲去,她吃飽了沒事幹來湊什麼熱鬧,現在好了,稍一不小心,就會被白晏吃上豆腐。白晏瘋癲了一整晚,天亮時終於消停,藥勁剛一過,他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薑婉竹也是累得不行,靠在床沿也睡了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她在一片嘈雜聲中醒了過來,一睜眼,滿屋子的人。所有人都用一種驚訝合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們,薑婉竹以為是在做夢,卻忽然看見自己胸前搭著一隻手,腿上搭著另一條腿。她側臉一看,白晏的臉近在咫尺。
她尖叫著踢開白晏,慌忙跳下床,白晏被她一腳踢醒,腦袋還迷糊著,“誰踢我啊!”
待他睜開眼睛,看見站在床前一臉憤怒的薑婉竹和她身後的一群人,茫然道:“這是怎麼回事?剛剛發生什麼了?”
莫莫突然從人群裏跑出來,“竹子,你怎麼在這裏?你是來看我的嗎?”
薑婉竹抱著莫莫,說道:“是啊,我來看你在這裏過得好不好,怎麼樣,有沒有想姐姐?”
莫莫在她懷裏蹭了蹭,“我當然想你了,我快想死你了!”
莫莫好奇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呢,都不告訴我一聲,我早上起來解手的時候聽見人說三皇子寢宮裏有一個陌生女子,他們說三皇子昨夜拋棄側皇妃與一陌生女子共度春宵、同床共枕,我還以為是誰,沒想到是你啊。”
薑婉竹覺得這次她一定要把莫莫接走,才這麼點時間,她就知道共度春宵、同床共枕了,這還得了。
一衣著華麗的少婦,走到床前,問白晏道:“晏兒,昨夜到底怎麼回事?這名女子是誰?她怎麼到你寢宮裏?你們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一連串的問題,讓白晏應接不暇,他惱怒道:“你們都給我出去!”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婉竹你和莫莫別走。”
待眾人走後,白晏愁苦中夾雜著一絲喜色,他問薑婉竹,“昨晚,我們沒發生什麼吧?”
薑婉竹斜眼瞪著他,“你說呢?”
白晏怎麼也想不起來,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又好像沒發生什麼,“真的沒發生什麼嗎?”
莫莫插嘴道:“我聽幾個宮女說,三皇子昨晚本來正和側皇妃玩得起勁,後來竹子一出現,三皇子就帶著竹子回到了寢宮,她們在寢宮外聽見裏麵傳出一陣陣響聲,還聽見女人的叫聲……”
“莫莫,你住嘴!”薑婉竹實在聽不下去,“你告訴我,你一天在這王宮裏學了些什麼?”
莫莫低下頭,回答道:“琴棋書畫。”
薑婉竹道:“那你彈個琴給我聽聽。”
莫莫埋頭不語。
“那下個棋給我看看。”
莫莫還是埋頭不語。
“那你背首詩、畫幅畫來看看。”
莫莫依舊埋頭不語。
薑婉竹一拍桌子,“姐姐平時怎麼教你的?你怎麼好的不學,盡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你以後別待在王宮了,這次隨我回洛山去,我求夫人讓你留在洛山。”
“啊!”莫莫祈求地看向一旁的白晏,向他求救,誰料他正傻傻發笑,獨自在想著什麼事。
事後,王後來到白晏的寢宮,詢問他昨晚的事情。
“晏兒,昨晚你同那姑娘有發生什麼嗎?”王後試探性地問道。
白晏抿嘴笑道:“我不知道,也許有發生什麼,也許什麼也沒發生,我記不清了。”
王後走到床前,掀開床上的錦被,看見上麵有一塊很小的血漬,她轉身笑著說道:“看來你們昨晚確實發生了什麼,人家姑娘的處子之身都被你奪走了,你還說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這個孩子啊。”
白晏驚訝道:“母後,你的意思是……婉竹她,她那個了?”
王後點點頭。
白晏又驚又喜,高興得手足無措,沒想到他喜歡的人終究還是成為他的人了。他在心裏暗暗下誓,他一定要光明正大、熱熱鬧鬧地把薑婉竹娶來當自己的皇妃。
殊不知,那血漬是昨晚薑婉竹不小心被白晏身上的金飾割破手指留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