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薑婉竹沒有發表任何異議,隻默默聽著,白晏卻不忍心讓她受那五十大板的懲罰。想當初,他犯錯被王君罰了二十大板,王後心疼他,暗地裏吩咐打手下手輕點,並偷偷在他屁股上墊了一塊棉布,想以此減輕他的傷痛,可盡管如此,事後他還是痛得要死要活。
薑婉竹嬌滴滴一小女子,怎麼受得住那五十大板呢?白晏想也不想,挺身而出維護自己心愛的人。“父君,兒臣求你放過婉竹,此事因我而起,該由我來接受懲罰。”白晏說道。
王君冷哼一聲,道:“你別心急,自然有你的一份,任何人都逃不過,求情也是枉然,你不要枉費口舌了。”
王後小心翼翼地說:“王君,五十大板是否過多了?你看都是些小姑娘,哪裏受得了五十大板哪,莫莫還那麼小,五十大板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傷痛得越重,教訓才夠深。”王君頓了頓,“諒莫莫年紀尚小,不懂得辨清是非,平日乖巧聽話,這次就免了她五十大板的責罰,改為罰抄道德經一百遍。”
莫莫哭喪著臉,心想,“還不如打我五十大板呢。”
接著,王君一聲令下,“來人,上板子,每人各打五十大板!”
“慢著!”白晏喊道。
“晏兒,你若再胡鬧,懲罰加倍!”王君冷冷道。
白晏說:“父君,今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傷害婉竹,婉竹已經是我的人了,她是你的兒媳婦,你怎麼能傷害你的兒媳婦?”
薑婉竹氣急,“白晏,你胡說什麼!”
白晏不理她,接著說道:“那日你們給我下藥的那晚,與我同床共枕的人是薑婉竹,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發誓要娶她做我的皇妃……”
“白晏,你住嘴!”薑婉竹說,“那晚我們根本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可能!”白晏不信,“那你為什麼會躺在我的床上?而且,而且還……”
薑婉竹解釋說:“我躺你床上是因為你發了一整晚的瘋,我一直照看你躲著你,然後累的不行,就躺你床上休息了,但是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騙你我不得好死。”
白晏不知道自己是傷心還是生氣,“可是,不管怎樣,我都想讓你當我的皇妃……”
“可是白晏,”薑婉竹說,“我真的隻是把你當做好朋友而已,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好朋友,但永遠也成不了那種關係……”雖然有些絕情,但也許隻有這樣才能真正讓他徹底死心。
白晏再無話可說,神情無限悲傷。
王君道:“好了,既然事情說清楚了,我們就繼續吧!”
五十大板確實不輕,薑婉竹疼得不行,側皇妃被打暈了過去,白晏一聲不吭地接受懲罰,心上的痛遠比他身上的痛要痛的多。
回到房中,莫莫心疼地給薑婉竹擦藥,她沒有告訴薑婉竹,那膏藥是白晏給她的,據說是王宮裏最好的膏藥,不會留下疤痕。藥擦在傷口上,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薑婉竹趴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白晏過來看她,雖然他走路都成問題。莫莫識趣地溜走了,留下他和薑婉竹兩人,他沒有叫醒薑婉竹,看著她沉睡的模樣,白晏又傷感了起來。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薑婉竹不會喜歡他,但他一直沒有放棄,就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奇跡般地愛上他,現在看來,這是癡人說夢。在他心裏,薑婉竹是個可愛的女子,雖然表麵經常冰冰冷冷的,但內心其實非常善良,不過有時候他也看不懂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或許正是這一份神秘感深深吸引著他,因為他總是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在王宮養傷的這幾天,薑婉竹一直沒有見到過白晏,她知道他也許在生她的氣,也許他不想再看到她。莫莫常常給她帶來些好吃的糕點或者補湯之類的東西,看著都很名貴的樣子,她不知道莫莫從何得來,或許宮裏生活都是如此。
連日來在屋裏養傷實在無聊,好不容易能下床走路,薑婉竹便想四處散散步。王宮人多事雜,為了避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薑婉竹決定到平日很少人去的後石林逛逛。莫莫與幾位小皇子玩得開心,沒有隨她一起。
如她所料,後石林果然一片幽靜,沒有半個人影,她自由自在地在石林間閑逛著,欣賞著千奇百怪的石林造型。不知不覺,她已走了很遠,石林小道彎彎曲曲,猶如迷宮,她發現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怪不得沒有人來這裏逛,原是這個道理,一不小心就會迷路走不出去,因為位置偏僻,簡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餓死在這裏才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