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人聽到聲響,迅速衝出房門準備逃跑,薑婉竹急急追上去,想要把他攔截下來。那人身手不錯,身輕如燕地在屋頂飛奔,薑婉竹緊追不放,體力稍遜,眼看著那人越跑越遠,她忽然大聲喊道:“三皇子,你在逃避什麼?”
那人的身子在空中輕輕晃了晃,薑婉竹以為他要停下來,正要趕上去,突然迎麵飛來無數把飛刀,她急忙躲閃,待躲過飛刀,人已經不見了。
回去之後,她左思右想,雖然覺得那人極有可能是三皇子,但她並非親眼所見,所以仍然不敢斷定。很多時候,她甚至都想親自找三皇子問個清楚。
事情毫無進展,薑婉竹心情也異常煩悶,獨自一人在園中閑逛,幾個小丫鬟在嬉戲打鬧,她聽見其中一個丫鬟說道:“嘿,你肚子最近怎麼大了些,是不是有喜了?”
另一丫鬟道:“你少胡說,男人都沒有,哪能有喜啊!我就是剛剛吃多了,肚子才顯得大了一些。”
第三個丫鬟“誒”了一聲,說道:“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你們還記得那個掉進湖裏淹死的那個雪兒吧?前些日子,我見她肚子有些鼓,就和她開玩笑說她是不是有喜了?誰知她非常驚慌和生氣,叫我別亂說。說起來她那肚子可比你這肚子大多了,若不是得了什麼怪病,那絕對是有了。”
“哎呀,人家都死了,你還在這裏說,晦氣的很,快別說了!小心她來找你算賬!”
“是啊是啊,別說她了,怪嚇人的。”
幾個丫鬟慌忙看了看四周,然後一一散去。薑婉竹心想,難道雪兒當真懷有身孕?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就更加複雜了,一屍兩命,著實殘忍。稍後,薑婉竹來到雪兒之前居住的房間,在她的床底下發現了一些草藥的殘渣,她拿著去問了禦醫,禦醫說那是安胎藥。
雪兒懷有身孕,卻被人用黑魔怪加害,她肚子裏的孩子活生生被黑魔怪吃掉,手段如此歹毒殘忍,叫人生寒。薑婉竹氣憤至極,若不是莫莫拖住她,她真的差點跑去找三皇子問罪了。
薑婉竹還是把事情告訴給了白晏,她看得出白晏已經開始慢慢動搖,畢竟雪兒在他身邊服侍了這麼多年。一麵是自己尊敬喜愛的哥哥,一麵是服侍自己多年的主仆情深的丫鬟,這的確挺為難,薑婉竹不想逼他,留時間讓他自己想清楚。
回去的路上,薑婉竹一直琢磨著黑魔怪的事情,若要找到凶手,就必須找出黑魔怪的出處。莫莫說黑魔怪是魔族人的東西,難道這與魔族人有關?正此之時,一道黑影從眼前呼嘯而過,薑婉竹一看,那不是之前她在雪兒屍房外所見到的鬥篷男子嗎?
男子蒙著麵,依然看不清麵目,他引著薑婉竹往宮外飛去,來到一片空寂的樹林中。男子站在樹顛,望著薑婉竹說:“好管閑事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是你自找的!你今天就別想回去了!”
薑婉竹笑了笑,“我既然敢跟過來,就不怕回不去,我今天非抓到你不可。”
“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男子說著,揮舞著大刀向薑婉竹飛衝過來。
薑婉竹拔掉頭上的銀簪,變作一柄長劍,也朝男子衝了過去。男子來勢威猛,身手卻不咋樣,幾個回合下來,逐漸占了下風,薑婉竹覺得奇怪,這人的身手遠不及之前她見到的那個人,難不成他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人?
薑婉竹步步緊逼,對方似乎有些支撐不住,薑婉竹一劍刺出,正中男子的肩部,她正欲刺第二劍,男子突然邪笑了一聲,揮手撒出一把粉末狀的東西。粉末進了薑婉竹的眼睛,隨即一陣疼痛感襲來,痛得她睜不開眼睛,緊接著她感覺手臂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就是多管閑事的下場!”男子說著舉起大刀向薑婉竹砍去。
刀到一半,突然朝反方向飛了出去,穩當當地插到一棵樹上。
“是誰?!”男子看向四周,看見一個高大的白衣男子自半空中緩緩落下,“你是誰?別多管閑事!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一個溫潤的聲音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傷了她,傷了她你就得死!”
男子哈哈大笑,“你算什麼狗屁東西!長得這麼斯文,小白臉一個也敢說話如此狂妄!小心我要了你的狗……”話未畢,男子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了出去,然後死死釘在了樹上的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