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笛一副打冷戰的架勢,臭著個臉往張了張嘴準備說話的馬小帥這撇了一眼,一巴掌扇在一臉興奮的小豆腦袋上打消積極性,跟沒看見人似地拉著準備打招呼的綠裳,幾下拽到屋子裏,老遠聽到和綠裳媽打招呼,阿姨阿姨的叫的跟自己親媽一樣,親熱勁,擺明了給馬小帥難看。
無可奈何的朝小婉笑了笑,轉頭看向小豆,這小家夥大病初愈,倒也精神頭十足,朝馬小帥規規矩矩的行了了大禮後就將注意力轉向了貌似清純美少女的慕容小婉,有點躍躍欲試的意思準備過來,而小婉呢,明顯不會把這個還留鼻涕的野孩子聯想成玩伴,一臉不屑瞪過去一眼,朝馬小帥這邊靠了靠表明自己的立場,仰起臉示威似地,看的馬小帥忍俊不禁。
“小婉,跟人打招呼啊,不準沒禮貌。”
“不要。”小婉撅著嘴瞪著小豆子,直咧嘴,“才不要跟這個臭孩子玩呢。”
“啊……”小豆子聽這話愣了愣,還真抬起袖子聞。
……
晚飯準備的豐盛,不過飯桌上就四個人,紫笛那丫頭端了碗到房間,臨了還拉著綠裳,還不知道紫笛身份的綠裳母親臉色難看,認為綠裳不陪著客人沒點禮數,坐飯桌上一個勁的道歉,馬小帥好說歹說老人家才安靜,隻是吃飯時那眼光卻還是時不時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往綠裳房間瞟,有點躍躍欲試的意思。
“老師,這是什麼?”小婉沒有對她眼裏的粗茶淡飯抱怨,反而一臉新鮮。
“哦這個啊。”馬小帥指了指小婉手裏的幹竹筍,道:“這是竹筍,曬幹過的。”
“哦……”小婉仍嘴裏細嚼慢咽,又發現新大陸的夾起一塊肉給馬小帥看,期待解釋。
“這個是兔肉,很好吃的。”小豆子一個勁的往這邊瞟,終於插話上,一臉歡喜。
小婉為人向來認人不認理,這一點從對待不同的人相同回答,截然不同的態度就能看的出來,小丫頭聽小豆子解釋撇了撇嘴,想都沒想,就又把碗裏放的兔子頭放會盤子裏,自顧自的吃著幹竹筍,看的小豆子一臉的鬱悶,委屈的低頭吃飯,再也沒好意思插話。
晚飯結束時已經天黑,幾個人在院子裏乘涼,一人一個小板凳坐著,紫笛那丫頭還是沒出來,綠裳倒抽空過來幾次,跟馬小帥委屈的控訴之後又心有餘悸趕緊回去,剩下幾個人正聊天,二狗拿出偷偷帶了一路的幾竹筒果汁分給眾人,得到了馬小帥的讚賞,一臉滿足的坐一邊喝著,小婉還是一副老樣子坐在馬小帥身邊問問這個問問那個,十萬個為什麼似地沒玩沒了,欽慕者小豆子在母親的懷裏呆呆的看著這邊,一副癡情未成年兒童的幽怨神色。
山裏氣候差異大,到了晚上就有些冷,加上這時節蚊蟲多,沒坐多久小婉就滿臉不樂意的朝著要睡覺,沒辦法,馬小帥遷就這丫頭,其他人又以他馬小帥為中心團團轉,小婉要走,這幾個人也都收拾收拾進了屋,準備睡覺。
分配房間的時候出了問題,綠裳家就三間臥室,綠裳和紫笛霸占了一間,這就剩下兩間,本來馬小帥和二狗,小婉和綠裳媽剛好,可分配到小婉這來卻遇到了坎,大呼小叫的說自己認床,不跟陌生人睡,更過分的是她說還要自己一個人睡,弄的馬小帥臉上臊個半天。
“死丫頭,來時怎麼說的,一點不聽話呢?”馬小帥兩下把這家夥拽出來教訓。
“我不管,我就要一個人睡。”小婉耍起無奈,不提之前的約定,反正就一個人睡定了。
“欠收拾了是不?”馬小帥氣得不行,自己幾人來說是客人,可提前沒打個招呼就跑來借宿,本來就有些唐突,打擾人家就已經不好,還非胡攪蠻纏的弄得別人睡不了覺,這丫頭可自己帶來的,丟人那是丟自己的人,“你在這樣一會我就把你送走,咱都別睡了,都回。”
“啊?”小婉一聽這話下意識的看了眼漆黑夜色,縮了縮脖子倒還真有點害怕,回頭想想說什麼,見馬小帥扭過頭去明顯沒有商量的餘地,站在原地直跺腳,嘀嘀咕咕抱怨半天好歹鬆嘴,兩人回房時恰巧綠裳媽抱著小豆子往外走,一問才知道綠裳媽準備去親戚家睡一晚,沒等說什麼就走了,弄得馬小帥慚愧的不行,黑這個臉把大呼小叫的小碗丟進房去就在沒理,帶著二狗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房間是小豆子的,床小,本來說兩人擠一擠將就下,可誰知二狗先一步弄好鋪蓋打地鋪,說著什麼自己野慣了,地上涼快雲雲,馬小帥心裏也清楚,這二狗還是顧及身份的關係,也沒多說,收拾了下就上了床。
二狗子這小子是個有福之人,該吃吃該睡睡,打個地鋪剛上去就打起響鼾,想比起來馬小帥就顯得淒涼很多,被呼嚕聲弄的睡不著,也沒好意思把人叫醒,沒辦法躺床上瞪著眼睛輾轉反側,不僅沒有一點睡意還腦子清醒的不行,總想著今天發生的事,琢磨半天還是覺得自己對紫笛口氣重了點,想著在這樣冷戰下去也不好,就下了床準備挑夜深人靜去道個歉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