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上天的安排實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就這樣牢獄之災降臨到了南華的頭上,這恰巧是在南華喝下楊桃酒睡意將臨之時候發生的,人們不是流行這樣一句口頭禪“我做夢都想不到“然而南華的噩夢也是做夢都沒想到,可恰巧又在做夢時份降臨了。
迷糊睡夢中,南華感覺被人扶上馬背,感覺是坐在一身材魁梧的漢子後麵,那漢子好像用布條將南華和他綁縛在一起,這樣做的目的估計是怕南華迷糊中從馬背上摔下去,南華隻覺這幫人設想周到,實是不凡。
這些人到也幹脆啥話都不說,騎上馬就順大道急馳,隻是大道雖開道多年,卻也難免有些突出的石頭,坑窪地,南華隻沉身體一會上拋,一會下沉,惶急中,南華伸手待要抱住那漢子,卻撫摸到一四根指頭大小的木質牌子。
當下便暗暗辨別這木牌上的字,寫著:荔城捕快雷秋。南華摸到荔城二字之後,好像很熟悉,可腦子實是暈沉,身子又是向上拋,這次拋的幅度更大,差點被拋了出去,當下再也顧不上那木質小木牌,當下緊緊抱住那漢子,慢慢的睡了過去。
睡覺本是人生最暢快的事,然而上天是會妒忌的,要不怎會有人說出那些話“天公不作美“天妒英才”十事古難全”之類的話,所以說南華的美夢是會被打攪的,睡夢中南華隻覺自己的臉泡在溫水中,舌苔添了添,那溫水的味道有點鹹和衝味,竟的解酒的薑湯有點一樣。
在諸般原因下,南華總算醒了過來,隻見自己坐在一個椅子上,前麵木卓放著個木盆,裏麵盛世著水,同時臉上粘糊糊的,南華立時知道睡夢中的事是真的,約略知道發生了什麼,在木卓另上端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身著製服的捕快,和一個拿著毛筆的小老頭,有些文氣。
南華還沒完全適應在這種情況下見人,那捕快也不再給他時間,當下問道:“汝祖居何處,年紀幾歲,姓名,統統老實交代”。當下手指向南華背後,南華甚是詫異,當下扭頭一看,隻風背後牆上寫著八個醒目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南華當下更覺窘迫,當下臉又紅了起來。
那捕快見南華臉紅,當下喝道:“你這醉漢,看你斯斯文文,白白淨淨,這麼好酒,到此時還猶有醉意,看來還要用薑水泡臉”。那漢子立馬又要起身給南華洗衣下臉,南華當下慌了道:“差爺,小的該死,貪杯犯事,求大爺放過小的,下不為例。”南華之所以如此謙卑,是因為他來荔城本就是投入肖三麾下,自不可能在此時與荔城捕快鬧出不快,有些事該低調還是低調。
那捕快見南華認錯,而且不說不敢再犯,當下臉色好多了,說話口氣便也溫和多了,道;“把祖籍,姓名,年庚交代下,再問明一些情況就可以出獄了”。南華點點頭,老老實實道:“小的是龍城人氏,小名南華,年庚二十三,前日與人打賭喝酒麻煩差爺管理,實是感到羞愧,還望大爺看在小的誠實的份上放過小的”。
南華說,那捕快聽,小老頭也揮筆記錄,那捕快沉吟半晌道:“我電冬爺見你小子敢認錯,和知錯能改,那就關一天禁閉吧,中午時份出獄吧”。
那小老頭也極為認真道:“你小子是我於老頭這麼多年見到的犯人中最坦白,最老實的一個,所以電冬爺也從寬處理,你小子有前途啊”,說完點點頭,那眼神極是讚賞。
南華暗自好笑,但不敢露出來,當下恭恭敬敬地道:“謝謝電冬爺,於先生從寬處理,從此小的決不再犯”。電冬,於老頭都極為高興地離開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