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之位雖已成就,可南華並沒有立即離開‘封宗山脈’,他甚至沒有離開突破所在的山峰,他還需鞏固境界。
這期間,南華大多數時候,是盤坐在青石之上,感悟自然,貼合天地,傾聽風聲,獸鳴,觀看一切有生命,無生命的東西,似在感悟著什麼,同時,他身上的氣機逐漸收斂,有種返璞歸真的味道。
餓了,吃野果,火烤野獸,渴了,飲山泉,水露。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眨眼間過去了三個月,山峰上斷折的樹木,又開始發出新芽,長出了新枝,一派綠意盎然的樣子。
竟是冬去春來了。
這一日,南華長身玉立在往日盤坐的大青石之前,右手伸出,食指欲對青石虛寫。
“古有慣例,凡在‘封宗山脈”成就宗師的強者,有資格給自己所突破的山峰命名,從而讓世人銘記“,南華出聲念道。
隨後他長笑一聲,“既然自古如此,我南華也在這山脈之中留下點痕跡,我名字之中有個‘華‘字,我就將此峰命名為‘華山峰‘。”
話聲剛落,南華右手食指在空中帶起一道道波紋,同時大青石上有石屑蔌蔌而落,隻不過一息時間,平坦的青石上卻多了三個筆力蒼勁的大字“華山峰”,留名者—南華。
三個大字入石三寸之深,筆劃間鋒芒畢露,可是人們一眼看去,雖然“華山峰”三個字映入腦海,忘之不了,可是卻又讓人感這三個字與大石渾然一體,與山峰,與天地都融為一體。
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斧鑿的痕跡,仿佛三個字是隨著大石,隨著山峰形成的,一直以來就生在這塊大石之上,這片天地之間。
同一時刻。
東海之濱,東海深處。
那裏有著三個人,其中一個老者,一個少女虛立於海麵之上,眼晴一眨不眨地看著千米之外的海麵上,那裏虛坐著一個青年,青年緊閉著眼晴。
青年身上散發著一股欲淩駕於天地之上的的氣勢,隨著氣勢的暴發,以青年為中心的海麵上,立時波濤起伏,奔騰衝天,濺起漫天浪花與水珠,如同發生一場大海嘯。
可是任憑波濤衝天,青年始終與波濤保持一定的高度,浪花水珠根本沾不到他身上半點
“這宮文罡不愧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江湖中的曠世奇才,不足三十歲就要追上老夫,成就宗位,連那天資卓絕的南華也遜色他幾分,音兒,你眼光不錯”,老者一臉讚賞地看著千米之外的青年。
少女抬起雪白勃頸,昂著頭,臉現驕傲,一臉崇拜地看著海麵上的青年,“爺爺,那是自然,我琴音擇人的眼光,當世無人可及,宮大哥是這世間舉世無雙的英難男兒”。
這老者與少女,正是東琴仙與琴音,而離他們千裏之外的青年卻是宮文罡。
這時宮文罡身上淩駕天地之上的氣勢也隨即收入體中,當即大浪從空中轟然落入海中,激起無數浪花,空中水珠無數,回滴海中,如下起了一場大暴雨,足足過去半刻時間,海麵才恢複平靜。
而宮文罡身上竟透露出一股與南華突破時相同的意境,氣勢看凜冽,無堅不摧,卻又與周身空間,海麵相融,渾然如一體,一眼望向他,既讓人難忘,又容易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