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咒術顯驗十年祭(1 / 2)

“是又如何!哈哈哈哈~”花白胡子時而癲狂大笑,又突然雙目眥裂,惡狠狠地怒吼道:“他們殺我兄長,我就要他們最心愛的人給我兄長陪葬!”

“你!”魂灰一拳打過去,瞬間花白胡子的嘴角邊就溢出了鮮血。

溫又珊連忙抓住魂灰的袖口,搖了搖頭:“不要衝動。”

此時的花白胡子還趴倒在地,被北穀和暗衛壓製著,發絲淩亂,夾雜著血色。

“使用此等邪惡巫術,荼毒了那麼多無辜的生靈,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為兄長報仇這樣的大言不慚的話!哼!”溫又珊一手指著花白胡子,一邊烊怒。

“哼,小丫頭,你少拿話激我。”花白胡子似乎已經看穿了溫又珊的意圖,毫不留情麵地拆穿。

溫又珊隻得悻悻地縮了縮脖子,本以為還要想些什麼其他方法才能套出這老頭的話,想不到他卻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當年,我兄長早有預知自己可能會發生不測,曾經飛鴿傳書給我。倘若他死了,便幫他完成未完成之事。”

“未完成之事?”溫又珊和榕玉兩個人麵麵相覷,恐怕她們此時是最摸不清頭腦的人了。

“兄長早已準備好一個錦囊隨身攜帶,胥甫仁和宗政任遠殺了我兄長後定然會發現這個錦囊,哈哈哈,當時肯定嚇尿了吧,畢竟兄長要他們取舍的是江山與最珍視的人,當然這兩個老家夥肯定想著都攥在自己手心,我怎麼可能讓他們如意呢?散播蠱毒弄個離奇死亡什麼的簡直太容易了。哈哈哈~”

“什麼?一年前尚乾國和玉祁國出現的大片瘟疫是你搞得鬼?”說到大麵積的離奇死亡,魂灰能想到的隻有發生在一年前的瘟疫了,當時一夜之間,尚乾國和玉祁國有四五座城市都出現了離奇死亡的百姓,除了脖子上有個紅色的包就發現不了更多了,而且短短一個月蔓延了五分之一的領土,朝野震動,民怨四起。

居然就為了一個人的死,把這麼多無辜的生命牽扯進來,溫又珊隻覺得眼前的人無可理喻,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不給點苦頭,胥甫仁怎麼可能舍棄由和他出生入死十多年的拜把兄弟組成的十八黃金騎,宗政任遠又怎麼肯把他唯一的寶貝女兒乖乖送進這墓中來?我也要他們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滋味!”

什麼?墓?溫又珊心中一怔。難道?瞬間一幕幕發生的事情在她腦海中閃過。

迎親隊伍,半年前的坍塌,林氏家墓,衣冠塚,環形迷宮,殺人風水局!原來是這樣。

早就感到不對勁了,如果隻是簡簡單單的坍塌,這山裏怎麼可能出現這麼離奇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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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尚乾國皇宮。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著,似乎有嫋嫋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

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趴在桌子上,手邊倒著一個銀色酒杯。他的旁邊還站著兩位中年男子,頗有帝王之相,正是剛剛登上帝位的尚乾國國君胥甫仁和玉祁國國君宗政任遠。

見灰袍男子趴著一動不動,胥甫仁和宗政任遠互相看了看,宗政任遠慢慢伸出手剛剛輕輕碰到那趴著的身影,灰袍男子便順著酒案到了下去,掉落一個繡著黑色符文的錦囊來。

“輔仁兄,這是什麼?”宗政任遠撿起錦囊來,發現裏麵有一張折起來的信紙,皺著眉頭打開。

“這......這是......”

胥甫仁見宗政任遠看了那個錦囊裏的東西就突然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禁感到疑惑,抽過宗政任遠手中的信箋,一個個蠅頭小楷就這樣呈現在他眼前。

“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恐怕我已經死了,隻是我怎麼能這麼寂寞的走呢?早在一年前我就在巫雨山修建了墳墓,不如就讓輔仁兄的十八黃金騎來給我當守墓人可好?娜娜小小年紀舞技超群,我可是喜歡的緊呢,讓她也來陪陪我吧!哈哈哈~......對了,想必輔仁兄和任遠兄不會那麼爽快答應的,十年,這是最後期限,要是還看不到我要的東西,那就看著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在自己手上民不聊生吧.......哈哈哈~”

信封從胥甫仁的手中悄然滑落,然而那一句句戲謔的話語卻始終縈繞在他耳旁。

“這是閆博離的字,是他的字,他早就知道我們要殺他了,為什麼還等著被殺!”宗政任遠不禁抓住胥甫仁的衣袖大叫道。

“他要娜娜和你的十八黃金騎去給他陪葬!”對於宗政任遠而言,最珍視的人莫過於這個年僅八歲的二女兒宗政娜娜了。

胥甫仁被扯地有些煩躁,不禁厲聲道:“慌什麼!一個已死之人的話有什麼好信的!自己嚇自己。”

“陌且。”胥甫仁輕輕一叫,一名身穿著黑色錦服的男子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正是十八黃金騎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