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靈驚訝得半天無法說話,如此口無遮掩的時候偏偏遇見一個風度翩翩又“驚豔”的仙君,委實讓人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於是小畫靈認認真真的低著頭在地上找著地洞。
“神君,您回來了,可需要我去向您的徒兒們知會一聲?”如風彬彬有禮的說。
小畫靈一聽,這回是真的石化了,此人正是她苦苦等待了百餘年的無羌無邪上神呀,她居然給她的主人這麼差的第一印象,於是畫靈的臉部肌肉開始抽搐,哭笑不得。
“不用,改天我自會招齊我的徒兒們,這位……”羌無邪一邊說一邊朝畫靈逼近,畫靈有些心虛的往後退,奈何退了幾步之後抵住了牆無處可退了,羌無邪停在了離畫靈大概三步遠的地方,他的臉上閃過幾絲讓人看不懂的神情忽明忽暗的,打量了一番畫靈之後,又扭頭看了看那副美人圖若有所思。
如風和畫靈對視了一眼,然後齊刷刷的向上神投去表示不解的目光,期待著羌無邪能夠解答。
羌無邪忽然朗聲大笑:“哈哈……你這畫靈確實強悍,不過才五百年的光景居然聚靈成形了。”
見他如此,畫靈估摸著這上神應該挺好相處的,於是就壯了壯膽,開口賣乖說:“感謝主人創造之恩,我無以為報,甘願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以身相許以報答主人的創造之恩。”
羌無邪也一臉嫌棄的說:“為奴為婢?你長了一副笨笨的樣子,估計也幹不了什麼事。”
畫靈鼓了鼓腮幫子說:“神君,我的重點是以身相許好不好!”
畫靈此話一出旁邊的如風噗嗤一聲,若是有水含在口中的話估計就噴水了,如風毫不給麵子的說:“以身相許?哈哈!我看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想得倒美,這天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仙女垂青神君,你一個小小的畫靈君然異想天開,笑死我也!”
羌無邪不予置評,轉身對著如風說:“如風把你的掃把給她,以後你就管著她,讓她負責打掃吧!”
如風一聽,興高采烈的把掃把和雞毛撣子往畫靈手裏一扔腳底抹油溜得忒快,臨走之前扔下一句話說:“小畫靈,你把這裏打掃幹淨!”
畫靈拿著掃把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上神,畫靈原本容貌就好看,這幅可憐又委屈的樣子給別人看見了任誰也會起憐憫之心的,可是羌無邪不會,畢竟他對著這樣的一張臉不止一天兩天。
“怎麼?不樂意?剛才不是說為奴為婢,做牛做馬的麼?”羌無邪挑著眉問。
畫靈撇著嘴說:“主人人家等了你百餘年了,今兒一見麵你就說人家笨,人家哪裏笨了,人家很聰明的好不好?而且還把我當成掃地的仙童也太浪費了這身美豔的皮囊,你好歹教我些琴棋書畫,賦詩跳舞什麼的也好對得起這幅皮囊……”
“你一屆小小的畫靈哪來的這麼多要求?”羌無邪突然不悅的黑著臉說。
見到羌無邪如此畫靈的心裏咯噔一下,連忙跑到他麵前討好的說:“主人息怒,我知道錯了,求您別生氣了。”
“你不必叫我主人,我雖然對你有創造之恩,但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你可以想去哪便可去哪。”羌無邪背對著畫靈說,連看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一看到這張臉他就想起清韻因為他而死的事情,口氣就硬不下來,不過他羌無邪何許人也,寧缺毋濫又怎麼可能像別人一樣找一各有相像之處的人做替身,來慰藉自己。
“主……不,神,神君,你這是趕我走?不要呀……你若趕我走,我,我不如灰飛煙滅算了,嗚嗚嗚……”畫靈眼睛一紅委屈的眼淚吧啦吧啦往下掉,曾聽聞世間男子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所以小畫靈希望用眼淚當武器,她一邊哭一邊偷瞄羌無邪有何變化。
羌無邪最討厭的便是女人哭,所以當畫靈一哭的時候他心煩意亂了,一甩手回頭看著畫靈說:“你好歹也是個畫靈,怎可像凡間女子一般哭哭啼啼太沒出息了。”
“嗚嗚嗚……上神你都要趕我走不管我了,我還不能哭嗎?嗚嗚嗚……你把我製造出來卻又不管我,嗚嗚嗚,簡直,簡直就是始亂終棄!”畫靈一件羌無邪表情有便似乎是真的受不了女人的眼淚,於是哭得更加賣力帶勁了。
羌無邪有些煩躁,沉聲喝斥了一聲:“夠了!你就留下來當我的關門弟子吧!”
果然,女子一掉淚,上神也軟三分,小畫靈頓時破涕為笑,頗有些得逞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