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兒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不識相的打擾一下眾星捧月的如畫:“如畫,我先回去蘅蕪居了。”
“哎,小麻雀,你醒了,咱們一起走!我也要回落華居了。”如畫興高采烈的衝著小雀兒搖搖手說。
如畫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溫度即刻下降了十幾度,就如同從泡在水裏都嫌熱的夏天一瞬間變成了滴水瞬間成冰的冬天一般,幾個藥童用非常富有殺傷力的眼神齊刷刷的投向小雀兒,小雀兒抖了幾抖全身汗毛豎起,如同置身冰窖。
小雀兒愣了半晌假笑道:“嗬嗬……那個,我覺得吧!你還是多留一下一下,觀察觀察,畢竟剛才那條蛇那麼凶,差點把你活活勒死,不可大意。”
小雀兒硬著頭皮說完這些話後,忽然看見如畫身邊的幾個藥童對著她露出幾許讚許的眼神,小雀兒悄悄鬆了一口氣,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壓力真的好大。
“我已經沒事了!走吧!”如畫絲毫沒有發覺到異樣,直接跳下床榻直崩小雀兒這邊來,殊不知,在她走向小雀兒的時候,小雀兒再次接受幾雙眼睛射出來的寒光。
由此可想而知,最後小雀兒就如同一塊結了冰的冰塊一樣僵硬的被動的被如畫拉著離開了司藥司。
如畫和小雀兒兩人剛剛踏出司藥司的大門,就見到君霽華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一見到小雀兒就對著小雀兒凶叉叉的出口質問:“蠢麻雀!你又惹什麼亂子了?居然把孤鶩山的鎮山之寶給吃了!現在孤鶩山神已經鬧到我的蘅蕪居來了!”
“鎮山之寶?什麼東西?”小雀兒一臉茫然的看著君霽華,表示對此非常的不解,她什麼時候吃過什麼鎮山之寶?
“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如畫在上山的路上經過鶩亭,然後在哪裏停留過?那你們有沒有見過那株朱果?”君霽華咬牙切齒的問,恨不得直接滅了小雀兒,這次又給他惹了個大麻煩。
“朱果?額,貌似……”小雀兒心虛的往後退了半步,貌似在上山的時候她和如畫在鶩亭附近摘了幾個紅紅的小果子,那味道酸酸甜甜的感覺很不多,所以後來,一株小樹的朱果就這樣全部進入她和如畫的肚子裏了。
“看你這幅做賊心虛的樣子,就是你吧!蠢麻雀,你知不知道你吃的東西有多珍貴?那朱果集天地之精華長成,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三千年成熟,你暴殄天物,你簡直就是氣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那朱果是救命的東西?”君霽華越說越生氣。
小雀兒和如畫對視了一眼,如畫捂住臉不說話,小雀兒不得已,隻得硬著頭皮解釋:“那個,神君大人,當時,我隻是,隻是口渴了,見到那朱果所以……就……委實不知道那朱果那麼珍貴。”小雀兒一副認認真真,誠誠懇懇認錯的樣子看著君霽華,希望能夠換來君霽華的寬宏大量。
可惜換來的不是君霽華的同情,而是一個重重的爆栗,小雀兒捂住額頭一副委委屈屈泫泫欲泣的樣子看著君霽華,她又不是故意的,為什麼神君對她這麼凶?如畫也有份吃那些朱果,怎麼就隻凶她一人,難道神君也是外貌協會的?
“蠢麻雀,那朱果要是沒有什麼,為何那騰蛇會追著你和如畫?你就不會動動腦筋?你長這個大個頭裏麵裝的是草嗎?”君霽華恨不得去撬開小雀兒的腦袋,看看裏麵是怎麼構造的。
小雀兒想了想,似乎騰蛇能夠跟白蛇對上號了,於是小雀兒小聲的抱怨了一句:“那條該死的臭白蛇,人家不久吃了幾顆果子嗎?它有必要差點要了人家的命嗎?”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到孤鶩山報到,以你的血協助騰蛇滋養朱果樹,務必在越澤太子渡劫之前把朱果重新培育出來,否則莫說是你就連本神君也吃不了兜著走!”君霽華不理會小雀兒的反應直接下達了個死命令。
神界每當有各路神仙渡劫的時候渡劫稍有不慎便會神魂俱滅,因為每當有神仙渡劫必定會準備一粒朱果服下,以保性命無虞,若是這次越澤太子渡劫沒有朱果跟他牽扯上關係,那接下來將會有數不清的麻煩,原本越澤就忌諱他生來便是上神,心怕他會搶了儲君之位,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想辦法將朱果給培育出來,所以他明知道騰蛇提出的要求不合理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