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羌無邪微微一笑,看起來像是並沒有認真的樣子。
如畫看著羌無邪,半晌鼓起勇氣想向羌無邪表明心意:“師父,經過今天這件事情後,徒兒下定決心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何事?”羌無邪看著一向有話直說的如畫如今居然變得有些扭捏,看起來到了了幾分小女兒姿態,心裏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不過還是問出了口。
如畫原本想簡單直白的說‘我喜歡你’四個字的,奈何到了嘴邊卻成了“師父,人家想在年華如畫之時許你天荒地老。”
羌無邪沉默了,過了一會羌無邪對如畫說:“如畫,原本給你起這個名字的本意是……”
“我知道,是猶如畫中人的意思,師父不必說了,我都知道,隻是如畫也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隻盼著就這樣守在師父身邊就好了,猶如畫中人就猶如畫中人吧。”如畫開口打斷羌無邪的話,無非就是不想聽他親口說出來罷了,說完她就跑出去了,就算她在怎麼假裝不在意那也隻是表麵上的假裝而已並不是真的,就像是掩耳盜鈴一般的自欺欺人罷了。
看著如畫跑遠的身影,羌無邪眉頭緊鎖,如畫動情了這是他以前收她為徒時始料未及的,原本隻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護短也人之常情,可如今清韻的殘魂竟然在無望海之中找到了還被如畫這麼湊巧給帶了回來,想想這天意也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自從如畫跟羌無邪表明心意後就變得比之前更敏感了,她發覺羌無邪一連幾日都沒有出房門,以為羌無邪是在疏遠她,如畫越想心裏越不對味,於是跑到羌無邪的房間外偷偷的觀看裏麵的情況,兩日下來,如畫發覺羌無邪總是忘那個玉瓶裏運功輸功力,像是在蘊養什麼東西一樣。
事後如畫才知道,原來那日她竟然從無望海帶回來了一個殘魂,那殘魂正是羌無邪畫中的女子,那個她學不來半分姿態的女子————清韻。而這幾日羌無邪費盡心機蘊養的正是裝在玉瓶裏的清韻殘魂。
如畫感覺自己備受忽視,對著一池碧綠的池水發愁:他最愛的女子就要回來了,他怎麼還會對別人上心呢?正主回來了那她怎麼辦呢?這下連想當替身都當不成了。
縱使她年華如畫,縱使她許他天荒地老,可是他心裏也容不下她。
“如畫,你怎麼了?”小雀兒突然竄出來,嚇了如畫一跳,而且來不及擦去的眼淚被小雀兒看到了。
“沒,沒什麼,被風吹了眼睛。”如畫掩飾性的揉揉眼睛,微微測過身子。
轉不過彎的小雀兒不依不饒的說:“我才不信呢,你若是被風催了眼睛為什麼我卻嗅到了傷心的味道。”
“你就會胡說,傷心還有味道,你以為是吃的。”如畫瞪了小雀兒一眼,被擦穿了多少有些難堪。
小雀兒想了想說:“對了,說到吃的,你好像還欠我八個雞腿來著,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分你兩個,我吃六個你吃兩個。“
如畫看著小雀兒無憂無慮仿若孩童般天真的樣子不禁有些羨慕,她看著小雀兒說:“小麻雀,你千萬不要對任何人動情,動了情你就再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快樂了。”
“你動情了嗎?誰?神君嗎?”小雀兒一連甩出幾個問題。
如畫的神情僵了僵,然後轉身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轉移話題說:“走,我帶你出招雞腿吃。”
“等等!”一聽到吃的小雀兒什麼都忘記了,連剛才一連串的問題都忘了追問如畫了。
小雀兒和如畫離開後君霽華和羌無邪兩人從陰影裏走了出來,君霽華問羌無邪:“這情形你要怎麼處理?”
“我不知道。”羌無邪放眼放空的看著前麵。
君霽華冷哼了一聲說:“既然你猶豫,那不如索性由我替你解決了吧!左右不過是一個畫靈,如今清韻的殘魂都回來了,不如就把那副畫燒了吧!”
“燒了就是灰飛煙滅啊!霽華。”羌無邪扭頭驚訝的看著君霽華。
君霽華不以為然的說:“你何曾見過這天界的仙靈有輪回或是長生不死的,哪一個靈死後不是灰飛煙滅的,無邪柔腸百轉不適合天界威風赫赫的戰神,就如同不學無術才最適合我這個天生的上神一樣,這個道理不要告訴我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