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不語,若是真為了這麼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的兩句話就動怒的話,那她也白活了,怎麼說她好歹也是活了上百年的人。
如畫越是平靜王貴妃就越是氣不過,王貴妃抬頭看了看四下無人,當下心生一計,憑借著當前她正得寵的架勢,若是眼前的無鹽女把她給傷了,必然難逃責罰,況且皇上正好可以借此來刁難靖遠將軍,這樣一來以後她定會更得寵,想到這裏王貴妃當下腳下生風一樣朝著如畫快步走去。
見到王貴妃陰笑著朝她走來,如畫心裏門清,怎麼可能看不出王貴妃的詭計,於是如畫幹脆在王貴妃來到身邊,手剛剛朝自己一伸還沒有碰到自己的時候就縱深一躍,重重的砸進冰河裏,毀了王貴妃陷害的詭計。
王貴妃傻眼了,明明還沒有碰到她怎麼人就掉下去了呢?若是著無鹽女有個三長兩短,靖遠將軍鬧上來,那可就糟了,王貴妃當下嚇得臉色鐵青,綠腰也慌了,連忙跑上來扶住王貴妃問:“貴,貴妃娘娘,這,這該怎麼辦呀!”
“走,快走,我們沒有來過這裏。”王貴妃提起裙擺就跑,結果沒有跑幾步,就撞到了皇後的鑾駕,一時之間綠腰和王貴妃二人慌亂無措。
皇後見向來連她都不放在眼裏的王貴妃竟然如此慌張,心下便起疑,懷疑王貴妃做了什麼勾當,況且她正想找王貴妃的錯處,搓搓王貴妃的銳氣,於是當下皇後就擺手示意停嬌。
皇後扶著貼身宮女的手款款下嬌,走到王貴妃麵前故作關心的問:“妹妹今個可是穿得少,被冷得發慌?”
“呃,呃是,穿得少了些,適才,適才又被雪水打濕了鞋襪,如今,確實有點冷。”王貴妃結結巴巴的順著皇後的話回答。
皇後狐疑著打量了一下王貴妃,王貴妃努力的穩住自己的身形,奈何王貴妃身邊的綠腰卻是個表麵趾高氣昂內心卻無比膽小怕事的人,如今被人抓了個正著心下一虛,眼角總忍不住往冰河那邊瞟。
皇後身邊的以冬看到了,在皇後的暗示下便朝著冰河那邊走去,如畫跳下水後原本是想要怎麼才能把這件事鬧大,如若不然就憑她如今附體的這個醜樣子恐怕入不得皇上的眼,那天罡之氣恐怕是借不到的了,可是一臉幾日她暗暗的觀察了,覺得這後宮的女人之中似乎隻有這個女人的心如死灰好駕馭一些,於是如畫也打消了另尋他主的想法。
“哎呀,不好了娘娘,有人摔進冰河裏了。”以冬見到漂浮一處冰層破了洞的河邊上,周圍還漂浮著碎冰。
皇後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當下心裏有些明白為什麼王貴妃會如此驚慌了,於是皇後假裝吃驚的大叫說:“快,快救人!”
一時之間冰河上吵吵鬧鬧的,很快一行人將如畫給撈了上來,皇後一看如畫的臉,愣了兩秒之後,說:“這不是靖遠將軍的獨女嗎?怎麼掉進河裏了呢,這可怎麼辦是好,快宣禦醫。”
如畫死咬住牙關裝死,其實小小的冰河水對她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麼,原本就像鬧事的她如今見到有人來推波助瀾她也就順勢跟著一起,反正怎麼鬧她都是坐收漁翁之利的漁翁。
經過眾人的一番折騰之後,如畫被抬進了皇後寢宮的一間偏屋裏,皇後身邊的貼身丫鬟守著,一些多嘴想要爭寵的妃嬪還把靖遠將軍的獨女被王貴妃推下冰河的事情加油添醋的傳了出去,最終傳進了詔皇耳裏,最後詔皇來到皇後寢宮探視如畫。
感覺到一行人將自己當成稀奇動物在觀賞的如畫表麵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心裏卻恨不得一棍子把這群人給敲暈。
“皇後,禦醫怎麼說?”詔皇看了看臉色蒼白呼吸微弱,躺在撞上緊閉雙眼的如畫,扭頭詢問了一下身後的皇後。
皇後歎了歎氣說:“恐怕不太好,禦醫說恐怕時日不多了,依皇上所見是否將她送回靖遠將軍府,寧君惜如今這情況已經不適合選秀了。”
寧君惜?如畫在心裏不禁搖頭,沒有想到這無鹽女有個這麼好的名字,君惜,望君憐惜,可惜沒有一張人見人愛的臉,如畫有些惋惜。
詔皇想了想拒絕了皇後的提議說:“不可,這若是將她送了回去,靖遠將軍心裏指不定就生出些什麼想法,還是將她冊封好了,至於冊封什麼皇後看著辦就好。”
“是。”皇後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些又問:“那,王貴妃將寧君惜推下冰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