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想了想說:“也許你沉睡得太久,對自己都陌生了。”
“對自己陌生?你爺爺的說話要負責的知道不!你會因為睡多了起來覺得自己的手啊腳啊不是自己的嗎?你亂說一氣敷衍我是不是想嚐嚐你們靈山自產的蠱的滋味,嗯?”子覺對族長的這個解釋頗為不滿,什麼叫做沉睡得太久對自己都陌生了,難道看著自己的臉還會有人覺得不是自己?
“呃,姑,姑奶奶,你,你聽我說,我……”族長被子覺一個眼神嚇得有些哆嗦,這年頭連說句話也要小心翼翼看看人臉色,想想他堂堂一族之長混成這個樣子也是醉了,忽然族長靈機一動想出了一條送佛計,長老的眼睛一轉陪上笑臉對子覺說:“嘿嘿……姑奶奶,那個要不然你去找你夢裏的那個人,再或者去南詔國曾經的國都試試,興許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也不一定。”
“好像也行得通!那我要下山,我要去找他。”子覺想了想點點頭,但是一想到南詔國已經被滅國也許也找不到什麼線索跟著就眼神一暗,有些失望。
族長見子覺心意已決,連忙說:“但是你走之前要先把你身上的蠱蟲引下來,特別是我們靈山的蠱王!這可是你答應我的。”
“好,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子覺淡然一笑。
族長聚精會神的念動著古老的咒語,半晌之後族長擦著額頭上的汗,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身上的散魂蠱,歎了口氣說:“天意呀!這散魂我是沒有本事取出來了。”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族長問:“為何?”
“你身上的散魂有一魂一魄封印著,動不了。”族長遺憾的說到,不過看到手上的靈山蠱王族長又有些欣慰,好歹這老祖宗傳下來的收了回來,要不然百年後無顏麵對列祖列宗。
“為何會如此?”子覺有些訝異,一臉疑惑的問。
族長歎著氣搖了搖頭,他也不是不想拿是沒有本事拿好嗎,要知道那蠱可是失傳已久的,要是能拿到手說不定靈山一族就在他的手中重新壯大,恢複百年前雲崖族長在的時候的風光。
不過死要麵子的族長絕對不會說是自己沒有本事,而是故作高深的說了句:“這蠱與你還有未盡的緣分,所以不能強取下來。”
“未盡的緣分?”子覺一臉懷疑的看著族長,對於這靈山一族的族長還有三大長老,子覺始終覺得她們比較坑,因此對他們的話向來半信半疑。
子覺的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然後站起來整理一下裙擺說:“既然如此,我走了,老是呆著這裏一想到那個什麼該死的雲崖我就想挖他的墳。”
此話一出,族長被子覺嚇了一跳“啪!”一聲,那本族長手記從族長手裏跌落,掉落好幾頁泛黃的紙張,族長回過神來之後,蹲在地上一臉哀傷之色雙手有些微顫的拾起手記,半晌,抬起頭對著子覺像小孩子控訴一樣說:“我,我的手記,你,你賠,賠!賠我!”
子覺翻了一個白眼,轉身拉開門瀟灑的走人,留下族長蹲在原地繼續為了那本破舊不堪的手記繼續心疼落淚。
幾位長老合力打開靈山結界,含著歡喜的眼淚送子覺離開,子覺剛剛踏出結界,幾位長老趕緊把結界關閉,心怕子覺反悔不走了,子覺看著幾位長老的行為頗為無奈,這靈山雖說是個好地方,但是終究是巴掌大點的地方,呆久了悶得慌,她又豈會賴著不走?
再次轉身的時候,子覺下了一跳,因為清韻此時因為虛弱,整個人變得有些白得透明,懸浮在半空像個冤魂一樣,子覺拍了拍胸口,安撫了一下自己亂跳的心髒,然後都囊了一句:“真是活久見,青天白日的這孤魂野鬼居然也敢出來晃蕩。”
清韻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個邪魅的笑,渾身上下透露著不懷好意,子覺不禁後背一涼,打足十二分精神看著清韻,清韻不急不慢的說:“你無需怕我,說起來,你能從忘川回來,還是我的功勞,你如今這樣,可真讓我心寒,若不是我,你恐怕再在忘川徘徊個千百年也未必能重返人世。”
“是你?真的是你?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找那個易衡?”子覺試探著問了問。
清遠,眉頭一挑直接問到:“我幫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我要是對你來說沒有用,你也不會幫我,你自己這樣子看起來都自身難保了卻還費那麼大力氣把我從忘川撈出來,要說你是善心突發我都不信。”子覺想都沒想就直接扔了這麼一句話給清韻,她也在堵,反正輸贏無所謂,最後結果都一樣,她子覺去那個詔國是去定了,那個易衡她也一定要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