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聽到瘋子兩個字,眼睛猛地一睜,臉上的表情也跟著猙獰起來,伸手掐在小雀兒的脖子上,用力的掐,仿佛要置小雀兒於死地一樣。
小雀兒越掙紮的狠對方越掐得狠,不一會,小雀兒因為窒息而慢慢沒有力氣掙紮了,眼前也跟著模糊了……
如畫一直尾隨著小雀兒,原本見到小雀兒沒有回去太後的寢宮以為她是去找君霽華的,結果現在竟然見到了這一幕,如畫原本想出手救小雀兒的,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出手,見到小雀兒暈倒的那一刻,如畫似乎還有點鬆了口氣,轉身離開前還順便給那個失心瘋的嬪妃施了法術,讓小雀兒成了她心裏恨急了的人,如畫悠悠的吐了口氣:“小雀兒,別怪我見死不救,要是被君霽華抓我回去,我就算不死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所以你要是不死我就活不了。”
即便是這樣,如畫回到寢宮後也依舊是坐立不安,小雀兒都出現在皇宮之中了,那君霽華也應該在,隻是不知道躲在哪裏,如畫越想越不安,半夜打扮成宮女的模樣,偷了皇後的令牌,想著偷偷溜出去看看能不能借助一下國師的力量,畢竟國師是凡人自己是畫靈說不定可以唬住國師,讓國師幫她獲寵呢!
但是,走到皇宮宮門的時候,如畫突然停住了腳步,心想不對,君霽華沒有出現在皇宮裏麵,很大可能就是沒有進宮,而且她留在宮裏可以借助詔皇的天罡之氣掩蓋自己,如果出去了,那麼就毫無藏身之處了,想到這裏,如畫猶豫了一下,又往回走了,決定回去監管好小雀兒,死都不能讓她有出去的機會。
如畫想到這些,匆匆的跑寢宮,卻在門口遇到正從正殿出來的詔皇,如畫連忙低下頭去行禮,可惜卻被詔皇看到了她臉上的胎記,詔皇饒有興趣的看著如畫說:“寧淑儀,你這大晚上的這幅打扮打算去哪裏?”
如畫一驚連忙跪下,一臉的驚慌失措,不知道改怎麼解釋,她想過很多個和詔皇見麵的方式和她要怎麼應對,但是絕對沒有想過眼前這麼糟糕的場麵,如畫心思一轉,逼出一些淚水,憋在眼眶之中,欲落不落的微微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詔皇,顫抖著聲音說:“臣妾想出宮,求皇上成全,臣妾出宮後立刻離開國都,此生隱姓埋名安度餘生。”
“寧淑儀,你這意思,朕留你在後宮委屈你了?”詔皇一凝眉,頗有些不悅。
如畫重重的磕了一下頭說:“不,是臣妾不配為皇上後妃,既沒姿色也沒有七巧玲瓏心可為皇上排憂解難,在這後宮中還招惹是非,不如離去的好。”如畫定定的看著詔皇,神情滿滿的都是認真,如畫心裏在賭,詔皇看慣了對他百依百順的後宮佳麗,如今一個他看不上的無鹽女若是幾次三番的想要離開,並不屑他,興許能夠勾起詔皇的意思興趣,如今她這幅樣子,恐怕用不了所謂的美人計了,隻能以退為進了。
詔皇見到與自己直視半晌的寧淑儀,眼中對出宮的渴望還有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心裏開始重新審視這個靖遠將軍嫡女,心想如果,寧淑儀果真如此的不對後宮貪戀半分的話,興許真的和宮裏的其他女人不一樣,比別人多幾分真摯,不過先觀察一下好了,左右就衝她是靖遠將軍嫡女這一點,留在這後宮之中,對他而言就有利無害,於是詔皇板著臉,對身後的內侍說:“狗奴才,還愣著幹什麼,把寧淑儀扶回去,告訴皇後,今後多照看一下寧淑儀,免得寧淑儀心裏一委屈指不定哪天就給朕長翅膀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