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心裏裝著的人是我。”易衡十分肯定的說。
“馨兒心智不全,你怎麼就肯定她喜歡你,說不定等她好了,見到你這幅屈居人下的樣子還覺得礙眼呢!宋鈺可比你有本事多了,易衡。”子覺口不擇言。
易衡嗤笑了一聲:“我如此不堪,你居然還死活要嫁我,嗬嗬!”
子覺氣極,想破口大罵卻又不知道罵什麼,確實如易衡所說,是她死活要嫁,可是原本一切不該如此,原本如果 沒有任何意外的話,她也輪回了,那麼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名正言順的,根本就沒有如此的不堪!想到這裏,子覺握緊隱隱發抖的雙手,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國師府,小雀兒正在興致衝衝的準備夜行衣,君霽華休閑的在一旁擺了個棋局,一邊與自己對弈一邊品茶。玄青走進君霽華的房間就看到這麼兩個極端,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麵卻異常的和諧,玄青在門口敲了敲門,得到君霽華的示意後,才慢慢的走進去。
君霽華慢條斯理的落下一枚黑子,然後問:“這麼晚了何事?”
“那個,其實,明日將軍府有喜事,仙君大可跟著我光明正大的一同前去,不必……”玄青話說到一半,看著小雀兒手中的夜行衣。
君霽華又在棋盤上落下一枚白子,然後說:“既然如此,你安排就好。”
“行,我這就回去準備一下。”玄青鬆了一口氣,堂堂國師夜探將軍府這傳出去確實不好聽。
“等一下,”你是說我們這夜行衣用不上了?”小雀兒有些失望的看著玄青和君霽華。
玄青嘴角抽動了一下:“小雀兒,就算是夜探將軍府,這夜行衣恐怕也隻有你才船吧!反正本國師和仙君是絕對不會穿的。”
“為什麼?穿著夜行衣飛簷走壁,麵巾一圍,露出英氣的眉眼,可帥了!”小雀兒腦補了一下君霽華穿著夜行衣的畫麵,怎麼想都覺得帥。
玄青無語的趁著小雀兒犯花癡的時候,趕緊走人,他實在是煩透了這隻聒噪,花癡的小麻雀。
成親之日,子覺穿著鳳冠霞帔在房裏等喜娘帶她去前廳拜天地卻久久的等不來人,子覺覺得心煩意亂一把扯下大紅蓋頭,走出房間隨便扯住一個丫頭問:“易衡人呢?在哪?”
“子覺小姐,您,您先回房間,婢女這就去看看。”丫頭小心翼翼的說。
子覺心裏一堵,但是也犯不著為難一個小丫頭,於是轉身回去了,清韻從子覺的額間飄了出來,最後站立在了子覺對麵,似笑非笑的看著子覺,而後輕聲說:“子覺,你現在感受到了,隻有有寧馨在,你這個正主卻連個殘魂都不入,心裏憋屈吧?”
“你想說什麼?”子覺往後退了一小步,避開清韻的眼神。
“子覺,承認吧!其實你也想讓寧馨消失,我可以幫你。”清韻向前走一步,繼續逼近子覺。
子覺沉默了一會,然後問:“說吧,你的條件。”
“條件,我已經說過了,到時候你回到寧馨的身體裏,你如今的軀體歸我,如你所見,我需要衣服軀體。”清韻向前繼續走了一步,伸手在子覺的臉上摸了一下,這幅軀體莫說養蠱,就是養魂也是極好的。
“好,我答應你。”子覺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上次早點下點決心,現在不早就享有寧馨的一切了,非要被人傷了才知道下定決心,你們凡人,就是自討苦吃。”清韻得逞的一笑。
不一會,一個丫鬟前來帶著子覺前往大廳,站在廳堂之上,子覺聞到身旁一股濃烈的酒味,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是易衡身上傳來的酒味?
這個一問,在她們夫妻對拜的時候,子覺得到了答案,喝的伶仃大醉的易衡,在夫妻交拜的時候,一頭栽到了地上,子覺低頭從紅蓋頭下看到了易衡一副狼狽的樣子,子覺心裏甚至有衝動想要直接掀開蓋頭揚長而去,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在喜娘的攙扶下完成了交拜之禮。
小雀兒捏著鼻子問玄青:“國師,你們這都是還沒有迎娶完新娘子就死命的灌新郎酒?”
玄青還沒有回答小雀兒,魏經年倒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屁股擠開了玄青然後對著小雀兒說:“誰說的,這一看就是那新郎不願意娶那新娘,又一對活脫脫的怨偶啊!”
“你怎麼在這裏?”小雀兒見到魏經年,其實還是有點小高興的,畢竟魏經年可以陪她瘋陪她鬧,而國師和神君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