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一個山,山裏呢,有一個人,這個人呢,自己住在小木屋裏,太陽出來了呢,也不起床,太陽已經給雲染紅了呢,才慢悠悠的爬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的小溪邊上,一頭倒進去,喝兩口水,也就清醒了,爬到門口的草垛子上,繼續躺著,身上的衣服躺著躺著就幹了~
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的盯著他,他睡了好久,久到月亮掩蓋不住它的溫柔,他餓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饅頭,慢慢的嚼著,一口,又一口,他閉著眼睛,吃著饅頭,好像吃了一輩子,也不過如此了吧?他閉著眼睛,什麼也不想,沐浴著月亮,直到手裏的饅頭消失不見~
他不困了,於是就盯著月亮,靜靜地躺著,他想著什麼,他也不知道,或許他不想知道,隻想睡覺,容我一生長眠,他想。就這樣,他睡了一整個晚上,白天了,他不想繼續躺在那了,於是就回木屋裏一頓亂翻,發現什麼也沒有了,翻翻白眼,哼著歌順著小溪往下跑,跑了半個時辰,一個小廟,駕輕就熟的跑進去,師傅,有吃的沒~他嬉皮笑臉的和老和尚說,老和尚也沒說話,往桌上一指,一鍋粥,一點鹹菜,他也沒什麼說法,張嘴就吃,老和尚也習慣了他,也沒正眼瞧他,再回頭,桌上已經沒有東西了,和尚繼續念經,他就躺在那,看著和尚念經,和尚念了好久,久到菩薩的臉都變成了白色,他也不煩,就躺在廟裏的台子上,曬著太陽,和尚坐在佛像前念經,似乎念了很久,很久,久到似乎是佛的兄弟,嘴裏的經文似乎是他們交流的至理,宇宙,因果,似乎他們都會心一笑,了然於心。
他睡了,好像睡了很久,他似乎不曾出生,也不曾死亡,他好像成了一片葉子,好像成了一隻兔子,又似一陣風,還吹過他的草垛,吹過木屋,飛了好遠,他不想醒來,不過他還是醒了,和尚敲了他一下,他知道自己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