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人群之中有人突然高聲大喊,聚光燈也非常盡責的打到那個聲音之上,有了清晰的照明,台上的一男一女看到了來人不由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星野穗?!她不是沒來嗎?
她要……做什麼?
一股強大的不安在那束聚光燈光中升起直抵夜子心髒。
星野穗在眾人帶著看熱鬧的熱切關注之下走到舞台前,對夜子遞出一把小提琴,將夜子的驚恐收入眼底,不動聲色的說,“鈴木,在宴會開始前演奏一曲吧。”
“……”夜子盯著麵前的小提琴,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受大腦控製的蜷曲顫抖著。
星野,這次是你贏了。
“抱歉,我不會。”
如預料之中的一樣,周圍又開始新一輪的議論。
前來挑釁的人非常自豪的收回小提琴挺起胸膛,“嗬~真是好笑,什麼都不會憑什麼成為景吾的未婚妻?更何況你和景吾連婚約者都不是!”
舞台之外一片嘩然。
“沒有任何優點,啊抱歉我似乎忘了你會網球,隻會網球的你有什麼資格能站在景吾的身邊?”星野的咄咄逼人還未就此結束,“最重要的是,你在美國不是已經訂過婚有未婚夫了嗎?你還真是有臉站在這裏!”這樣的一句話起到了非常顯著的效果,嘩然聲更加肆無忌憚。
收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星野得意的等著台上的人羞愧的跑下台,事實也同她所想,夜子在與她對視之後,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下台走向出口。
一離開聚焦點的舞台,委屈的淚水迅速的決堤。
是的,星野說得沒錯,已經訂婚還有未婚夫的她是沒有資格也沒有任何臉麵站在那裏,這美好的一切終究會如同泡沫一樣轉瞬即逝。
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高跟鞋的聲音充斥著寂靜無人的走廊,四周什麼都沒有隻有她自己。
一路快速奔走到連接著走廊外的庭院,這裏被裝飾著耀眼華麗,庭院四周都被光亮的燈帶串連起來,遠遠看去像是地上的銀河。
她再度深呼吸一口,將許多清新的空氣塞進肺裏,微微仰起頭拚命收回眼淚,她絕不能以這樣的形象回去,她不能讓相葉先生和上島小姐知道。
“夜子~!”
焦急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辨別出聲音的主人她頭也不回的邁步跑開,邊跑邊抹去掛在臉上的淚。
即使不穿高跟鞋也還是會被抓到的她,在穿上高跟鞋後隻會以更快的速度被跡部抓住。
“你這個女人倒是會跑。”從背後把她牢牢抓在自己懷裏,跡部發出這樣一句感歎。
“……”
懷裏的沉默讓他勾起一抹苦笑,使他更加收緊了臂膀,把腦袋放在她的肩上,“有沒有資格由本大爺說了算。隻要本大爺喜歡,她就有資格,懂嗎?”
“……”懷裏的家夥還是沉默到底。
跡部沒法,隻得把這個家夥強行轉了過來,又強行把那個低得很低的臉抬起來看向自己,在對上那張掛著亂七八糟淚水的臉,他想笑都笑不出來,“本大爺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麼。”
“……沒有介意。”
一把摁住夜子的腦袋往自己胸口按,“聽到了什麼?”
“…景吾,你心跳得好快。”
“咳。”跡部輕咳一聲,望向那串人工銀河,臉上非常的不自然,所幸懷裏的家夥看不到,“最有資格印在這裏的,隻有現在正在聽的那一個。”
“……”胸腔裏那股委屈和悲傷一下子就被衝得一點痕跡都不剩,隻有一股溫暖留存。
夜子吸吸鼻子,一把抱住這個溫暖,“……對不起,讓你丟臉了。”
跡部輕輕勾了勾唇,揉了揉那頭褐色的頭發,“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