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趙恒吩咐武田守好長安君府,自己帶著山門與閎玉二人前往浮雲酒肆。
夜,更加的黑了,也靜的可怕。
浮雲酒肆離長安君府雖然不是很遠,但也有著一段相當的距離。趙恒一行要想到達浮雲酒肆需要縱行兩條小街道,再橫穿三條大街道才能到達。
由於臨淄城內禁止騎馬,趙恒三人便從府中駕出一輛馬車,以便更快的到達浮雲酒肆。本來天色已晚,再有趙恒心中有事,故而趙恒前行速度頗快,也並未怎麼注意周圍的情況。
很快,趙恒三人行至偏僻街道,街道悠悠而長,一片黑暗,寂靜無聲,給人一種不同尋常詭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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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向前推移,前天晚上,齊風酒肆老板齊四私下使人喚來玉堂酒肆老板餘石,準備與之商議一下關於火燒酒方的事情。齊四本來想誘使餘石去做出頭鳥,奈何餘石就沒來,直接拒絕與齊四會麵,說是在籌備向長安君購買酒方的資金。而齊四被這個理由雷得直抽,雖說玉堂酒肆一直在積蓄力量,積極尋找機會準備一舉超越齊風酒肆,成為臨淄第一大酒肆。但說他想為此花費五萬金去購買酒方,是不可能的,況且這酒方還不是其獨有。
可,即便齊四知道這些,在麵對浮雲酒肆利用火燒酒的機會,對齊風酒肆進行施壓,齊四漸漸有些堅持不住,他需要酒方來打破這一局麵,以穩住局勢。他卻不知道,當他派人去找餘石之後,餘石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蠢貨,終於忍不住了麼?說完,雙眼看向長安君府所在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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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街道給了趙恒三人濃濃的不安,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山門先是減慢了馬車的行速,又開口道:“君上,前麵有埋伏!闖還是退,由君上決斷。但屬下建議暫退。”
閎玉突然插口道:“來不及了,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闖吧?”
“既然如此,那就闖過去吧!”
“君上,坐好了!”頓了下,猛拍了下馬,喊道,“駕!……”隨即,馬車向前飛奔而去。
瞬間,箭雨如飛。馬車前的兩匹馬也很快被射成篩子,失去生機,前進的軀體轟然倒地。馬車轟然倒地的瞬間,三道人影從馬車上一躍而起,落在地上,在地上一滾,又揮舞著手中長劍,向前衝去。
而令人奇怪的是,馬車倒地時,箭雨也隨即停下。不知是沒有了箭支,還是怕傷到了人才不願意射的。隨即,十數個黑衣人從兩方房屋上跳將下來,向趙恒三人衝去。
趙恒三人本來還在注意著箭支來襲,見黑衣人上來,閎玉便遂揮舞著手中長劍迎向敵人,並掩護長安君離開。“師兄,我來殿後,速速保護君上離開!”
趙恒明白不能出手的自己留下來隻會讓局勢變得更糟糕,遂道:“山門,走吧!我們離開之後,閎玉才能不用苦苦支撐,才更安全!”說完,便大踏步前行。山門深深地看了一眼閎玉,輕吟一聲“保重!”,便緊隨趙恒而去。
黑衣人見此,便急忙分出十人,緊急追去。不一會兒,前方不遠處又喊出了喊殺聲,以及山門的怒吼聲。閎玉大急,瞬間加大攻勢,將圍攻他的幾個黑衣人逼開,就要去救援趙恒二人。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利箭瞬息而至,直襲閎玉脖頸,欲要一擊致命。察覺到危險的逼近,閎玉長劍一揮,恰好將利箭劈開,同時凝重的看了一眼神箭手的方向。
遠方神箭手輕歎一聲,好敏銳的直覺!但他並未就此放棄,隱藏在暗處,時刻準備著致命一擊,就算不能殺了他,也要將其拖住。而幾個黑衣人見閎玉身形一頓,便再度逼近開始圍攻。黑衣人練有合擊之術,而且相互之間配合默契,本身已隱隱壓製閎玉。現在又有神箭手在一旁隱藏,使得閎玉不得不分心防備。一時間,閎玉愈來愈處於弱勢,身上也開始出現不少傷勢。
另一邊,趙恒二人沒走多遠便被追上,邊戰邊退,雖然山門武藝比閎玉更強,但山門更多的是守,而且旁邊還有一個不願意暴漏武藝的拖油瓶。山門身上漸漸出現了一些傷勢,但所幸那些人並沒有刻意去攻擊趙恒,否則山門身上的傷勢要遠比現在重得多。
突然,前方不遠處又出現了一些人,急匆匆的向這裏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