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姬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剛好能容下她的籠子裏。她當下心頭一緊,下意識奮力地想從籠子掙紮出來,然一伸手卻發現自己的芊芊玉手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對毛茸茸的狐狸爪,她方才發現自己已被打回原形,因而心中更是驚駭不已。然她可掙紮了半天,那籠子卻是紋絲不動。
許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外麵來了兩個人,正是肖洛桑與秦延。若姬恨恨地看著這兩人,嘴裏不住發出哼哼的低吼聲。肖洛桑笑著俯下身,道“都日上三竿了才醒,你可真能睡啊。”若姬一爪撓向肖洛桑,無奈被籠子困著,隻是在肖洛桑麵前虛晃了一下,她氣結道“要殺便殺,不用廢話。”肖洛桑故作無奈地搖著食指,道“我們修道之人豈是這般濫殺無辜之人,將你困在此處也隻不過是怕你再出來為禍人間。”若姬憤憤道“我們隻不過是做些生意,哪裏來的為禍人間之說。你們這些修道之人就是這般不講道理,不分青紅皂白將我關在此處,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吧。”肖洛桑譏諷道“還好意思說我們修道之人。你敢做就不敢當了?看來靈山狐妖一族還真是下作。”若姬氣得立馬高聲駁斥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辱罵我們靈山一族狐妖。”肖洛桑冷笑道“我是不算什麼,但我現下不禁可以肆意辱罵靈山狐族,還可能將你這靈山狐族的的狐妖關在籠子裏。誰不知你們靈山一族狐妖本是狐妖中的大家族,本可以在百年前進青丘修行。可近些年來因北方的白狐一族排擠打壓,一直不得所願。想來你們之所以想到這陰損的法子來吸取凡人精氣,就是想提升修為以再次進入青丘罷。不過你們這動靜鬧得太大,不就是讓我們這些修道的弟子來收拾你們的嗎?你先是將附有起體味的畫像贈予我師弟,隻要將畫展開,你就可順著這味道找來,再吸取精氣。殊不知你們狐妖的體味男子聞不出來,女子卻可輕易察覺。不過昨日也算是誤打誤撞將你收服。這幾天你就安安心心地在這籠子裏休息休息吧,隻要你安分一點我就可以給你弄些好吃的,若是你一直吵鬧,那我就隻能將你弄暈了。”若姬看出她不是在嚇唬自己,想著自己現下確是不應和她鬥起來,方才的氣焰便也消了,隻狠狠地瞪著肖洛桑。肖洛桑滿意地看著若姬,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這個樣子可比在畫舫那副妖裏妖氣的樣子順眼多了。你若是一直這般,這幾日我不會虧待你的。”若姬忍著心中的怒火,一言不發。
肖洛桑又摸了幾把若姬的毛,才離了若姬的視線。她一出門就看見秦延已在外等她了,她想起自己昨日醉酒後在秦延房裏大鬧,一時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與秦延對上,又悻悻地收回,然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對秦延道“方才我去看過那狐妖了,她被我恐嚇後,現下還算安分。我昨日喝多了,現下頭還有些暈,就先回去休息會,待會兒再將若姬帶到我的房間裏守著。”秦延“恩”了一聲,道“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說完還一臉天知地知你知我的神情看著肖洛桑,肖洛桑被他看得臉不自在,沒再多言,便轉身回了房。難得見她羞赧的模樣,秦延嘴角不禁上揚,心裏更覺有趣得緊。
昨日肖洛桑將若姬打暈後,秦延怕肖洛桑不清醒,會失手將若姬打死,趕緊上前查看。好在若姬隻是昏了過去,他才鬆了口氣。他回頭對肖洛桑道“現下把狐妖也收了,你今日又飲了那麼多桂花釀,就早點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就是。”肖洛桑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正好看見桌上放著的那幅展開的堪比春宮圖的畫像,怪不得前幾日狐妖一直沒動靜,原來是秦延這幾日都沒有將畫展開來觀賞。今日偶然將畫展開,狐妖方才尋到此處。她盯著畫上的若姬看了一會兒,平心而論,她饒是個女子,也覺這畫中之人著實勾人,更何況秦延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她壞笑著看向秦延,道“師弟可是喜歡這狐妖的美色了,這狐妖雖著實是貌美如花,但終是個妖,暮雲山上長好看的女弟子也不少,師弟可要把持主分寸啊。”秦延不是第一次被肖洛桑打趣這些事了,但此時房間裏就剩他們兩,氣氛有些微妙,他心裏騰地湧出了一股莫名的衝動。
他猛地上前一把將肖洛桑摟入懷裏,輕聲道“在我心裏,再好看的女子都比不上你半分。”肖洛桑一時間懵了,不知該作何反應,她此時隻是有些迷糊,但頭腦還是清醒的。既然秦延以為她的就還沒醒,她幹脆將計就計,裝成一副醉酒的糊塗樣,一邊嚷嚷著道“你快放開,我喘不過氣了,我還要去找水喝呢。”,一邊不動聲色地想掙開秦延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