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西笑著走了過來,開口對肖洛桑道“幾年不見,倒是漂亮了不不少。”那語氣就像老朋友許久未見,熟稔得十分自然。肖洛桑回道“可你卻是一點沒變,依舊和以前一樣風流倜儻。”符西笑得更歡了,故作謙虛問道“是嗎?難得聽你誇我。”肖洛桑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道“開個玩笑何必這麼認真。”符西一噎,正想回擊肖洛桑,瞥見了肖洛桑旁邊的秦延,轉頭認真打量起秦延,那眼神似乎要將他看透了一般,直到秦延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他才停住了打量的目光,對肖洛桑道“你這回帶來的這位公子,可比上回那個什麼師兄看著順眼多了,他是你的相好?”肖洛桑怕他口無遮攔,趕緊道“胡說什麼,這是我師弟。”可秦延卻笑著回道“妖王眼力不錯啊。”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逗得符西哈哈大笑,道“你們可真有意思。”
肖洛桑更加窘迫了,符西笑了一陣,緩過來後,對肖洛桑道“你這回來找我應該不隻是想看看我這舊友吧。”他轉移了話題,肖洛桑便接著他的話理直氣壯回道“你有什麼好看的,我這回來找你主要是想讓你指點我們的修行。上回你給我的那本記錄著剛解禁的高階禁術書,我隻是試了一下上麵的術法,險些要了我的老命。我都差點以為你送我是存心想壞我修行。”符西想起送她的那本書,即皺眉道“就你這點修行還不夠我看的。你練的是那個什麼木靈收之術嗎?我不是和你說了嗎,若沒我的指點千萬不要隨便亂使上麵的任何一個術法。你現下可有什麼後遺症。”提起這事,肖洛桑更加沒底氣了,嘞嘞道“就是在用了木靈收之術後,體內的靈力像是被封住似的,完全提不上來,不過每回隻要等一個月,靈力就會恢複如初。”符西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沉默著思量了片刻後,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終是舒展了緊皺的眉頭,道“也罷,隻要你現下無事即可。你先在我這裏留一段時日,我將那本書上的術法全教給你,你日後再用便不會有這些困擾了。”
肖洛桑見他鬆口,得寸進尺道“那你順便指點一下我師弟吧。”符西挑眉道“你這個師姐當的可真是稱職的很啊。不過他是你師弟,又不是我師弟,我沒理由去指點一個與我不相幹的人。除非他是你相好,我倒可以考慮看看。”肖洛桑知他故意拿自己開玩笑,可當著自己也不好把話說重了,隻得服軟,道“妖王大人,可不可以通融通融。”符西不理會肖洛桑,轉而看向一旁饒有興致看向肖洛桑的秦延,道“你可願意當你師姐的相好?”秦延笑著回道“我自是願意的,不過這還得看師姐的意思。”敢情這兩人倒真是一見如故,竟合夥來擠兌自己,肖洛桑無奈地撫了撫額,她不經意對上秦延投來的眼神,趕緊別過臉去,裝作沒看見。
肖洛桑沉默了好半晌,符西見調侃也調侃得差不多了,便對肖洛桑道“我隻是說笑而已,這麼較真幹嘛。待會我叫人給你們在此處安排住處,再讓人把你們的東西帶過來。你們且在這裏先住下吧。”
隨後,符西喚來一個侍從,壞笑著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那侍從便領著肖洛桑二人出了廳堂。一路上,肖洛桑想起方才符西那抹壞笑。心裏一直有種不好預感。
不出所料,侍從將他們帶去的那個小院隻有一個房間,肖洛桑氣得跳腳,對那名侍從道“你們妖王難道連間房都舍不得嗎?”那名侍從被她這衝天的氣勢,嚇得不輕,哆哆嗦嗦道“這是妖王的意思,屬下隻是照辦而已。何況這房間裏有個小隔間,你們若是覺著不好意思,各住一間便是。”他這話說得好像他們隻是怕引人非議似的,肖洛桑更氣惱了,她一把拉過侍從的胸前的衣襟,威脅道“趕緊給我再找一間房,不然我現下就把你打回原形。”那侍從幾乎是要哭出來了,大喊了聲“妖王救命。”遠處極傳來了符西的聲音,那聲音還似有些許笑意,道“他一個小妖,你還是別欺負人家了,人家百年修行好不容易才化為人形,你若是將他打回人形,不是造孽嗎?”肖洛桑氣著對遠處喊道“那你給我再找處房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不等符西回答,秦延就低聲開口道“若你不願和我住一間房,我在屋外搭個帳篷便是。”他神色落寞,語氣裏透著讓人不忍的無奈與落寞。肖洛桑頓時消停下來,她不忍地看著秦延臉上的落寞,雖知秦延隻不過是在裝可憐搏她同情,但真讓他在屋外搭帳篷睡覺,她又著實不忍心,再加上他這副皮相即使是故作失落,也照樣好看的緊。肖洛桑一咬牙,對侍從道“算了算了,在屋裏安排兩張床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