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桑將寒漓門一眾弟子帶到了自己的居所,繡赫真人先是用神識,感知了一下肖洛桑身上可有暝華珠的氣息,再去了肖洛桑居住的院子,叫幾個弟子將肖洛桑與秦延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肖洛桑看著他們搜了許久都一無所獲,還在一旁酸溜溜道“你們仔細些,我們這些東西都金貴著呢。待會兒我可會來檢查,若是我的東西弄壞了,或是少了一樣。你們可是要賠的。”寒漓門這些人也不傻,都看出肖洛桑這人不好惹,也不敢將她的東西磕了碰了。
他們約莫搜了一炷香的時間,然半點暝華珠的影子都沒有。肖洛桑得意地看著臉色陰沉如水的繡赫真人,道“真人該兌現自己方才的諾言了吧。”繡赫真人咬牙道“定是你將暝華珠藏到了其他地方。”肖洛桑不屑道“你們寒漓門就是這種言行不一的做派,難怪上梁不正下梁歪。”繡赫真人正欲開口,肖洛桑卻繼續道“暝華珠雖不是我拿的,但我倒是知道暝華珠的下落。本想做個順水人情告知你們的,可你們寒漓門這般不知好歹,想來我也沒必要幫你們。”繡赫真人氣道“若不是你拿的暝華珠,你有怎會知道暝華珠的下落,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將暝華珠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肖洛桑挑眉道“真人是想動手了嗎?你今日不由分說地讓你們寒漓門弟子搜我房間,現下連暝華珠的影子都沒見著。還睜眼說瞎話,說我拿了暝華珠。現下還想對我動手,你們寒漓門之人就是這樣不知禮數,不要臉麵的嗎?今日你要是不讓你寒漓門弟子和我下跪道歉,我就是身首異處也不會說出暝華珠的下落。真人就盡管動手吧,我師父溯昌真人也不是個慫的,等我命喪黃泉後,他定會叫你來與我作伴的。”
肖洛桑這番話雖說的有些過了頭,但也不無道理。繡赫真人一時拿她沒辦法,靜下來細細一想,也確是如此,那暝華珠若真是在肖洛桑手裏,她決不可能這般有底氣,且現下若真是將這丫頭怎麼樣了,她那師傅溯昌定會攪得寒漓門不得安生,到時她這個門主之位恐怕也得讓賢了。
繡赫真人默了良久,狠下心道“那你想讓誰給你下跪道歉。”肖洛桑一指繡赫真人身後的風錦兒道“就她了。”風錦兒一驚,趕緊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繡赫真人,繡赫真人知風錦兒之前與肖洛桑有過矛盾,現下若風錦兒不向肖洛桑下跪道歉,隻怕肖洛桑是不會說出暝華珠的下落。繡赫真人衡量利弊後,無奈地朝風錦兒使了個眼神,風錦兒知道自家師傅是下定決心犧牲自己了,這肖洛桑是個油鹽不進的,若是自己現下不向她下跪,她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然讓風錦兒奇怪的是,那日肖洛桑明明收下了暝華珠,為何他們卻沒在肖洛桑那裏找到暝華珠的下落。想來肖洛桑應是把暝華珠藏了起來,她現下逞了一時之快,然她此舉卻是愚蠢之極,她待會兒說出暝華珠的下落,等繡赫真人找到了暝華珠,必會一口咬定暝華珠是她拿的,到時她必是百口莫辯。風錦兒想到自己現下受些屈辱就能讓肖洛桑名聲盡毀,一咬牙,走到肖洛桑麵前。
肖洛桑冷笑地看著風錦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跪下。”風錦兒雖知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但她從沒受過這般屈辱,哪是說跪就能跪的。一旁的青雲門弟子全然不知肖洛桑意欲何為,陸乘風和溯封想上前勸阻,然秦延卻止住了他們,小聲道“別擔心,師姐自有辦法應付。”
風錦兒低頭咬牙不語,場麵很是尷尬。默了許久,她終是狠下心來,撲通一聲跪在了肖洛桑麵前道“肖師姐,今日是我們寒漓門失禮了,望你莫放在心上。”肖洛桑看她跪下後,卻一直沒有叫她起來的意思,半晌後,才悠悠道“風師妹你,你臉上粘了一塊鼻屎。”此話一出,眾人均是一愣,然後將視線集中到了風錦兒的臉上,雖她臉上並沒有什麼鼻屎,但眾人卻被肖洛桑這句沒來由的話弄得哈哈大笑了起來。風錦兒被眾人的笑聲弄得麵紅耳赤,她趕緊下意識抬手去抹臉,一抬手,卻有東西從腰間滾落了下來,她放下手,低頭看滾落道地上的東西。原是一顆白色的珠子,那珠子還是肖洛桑送予她的,她正想將珠子撿回,卻見那珠子在地上滾著滾著就滾到了繡赫真人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