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軒稍大點時,孚桑終於可以解脫了,她本就沒有照看小嬰孩的經驗,且以她的水平,真把玄軒交給她,定是會出事的。好在仙界和人間一樣,也有專門照顧嬰孩的奶娘,孚桑甚至連奶水都可以不用親自喂給玄軒,玄軒都有奶吃。但她怎麼說都是頭一回與在孩子尚且沒有行動力的時候與之相處,又是驚奇又是歡喜,身上難得有了母性的光輝。
但與此同時,她好不容易熬過了懷孕與坐月子這段想坐牢一樣的日子,當然也想好好玩玩。故她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計劃,她打算與玄清一起帶著兩個孩子,和幾個仙婢下凡遊玩一番。
孚桑將自己的計劃和玄清說了,當即就遭到了玄清的堅決反對。玄清說玄軒還小不能在外跟著到處玩,且若是自由他們兩人還好,在帶上兩個孩子,若是在外麵遇上危險了,就怕顧不過來。孚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被他這樣想都沒想就否決了,覺著很沒麵子,便和他爭了起來。
孚桑道“我們不過就在凡間呆一小段時間,哪會這麼巧遇上危險了。我們隻是偷偷下去玩幾天,又沒什麼人會知道,就算有人知道,我們又沒什麼仇家,也沒人會來找我們麻煩。”玄清蹙眉道“你之前在仙魔戰場上殺了那麼多魔界的人難道仇家還少了?”孚桑不悅回道“那還不是因為你昏迷著,我被紫薇帝君奪了權,沒辦法嘛。”玄清一聽這個就有些來氣,道“當初若是我還清醒著,再怎麼也不會讓你去仙魔戰場那種地方的。你說你也真是的,為了青華帝君的實權連命都不要了。若是你有個什麼不測,讓我怎麼辦。你總是這樣,做事莽撞,不考慮後果。這次也是,不過就是在天界呆了一年,就憋不住了······”孚桑被他這一番嘮叨念得極不耐煩,她打斷玄清的話,道“說這麼多,你就是想說我以前不該為了爭權去仙魔戰場吧。但是我有什麼辦法,你老是說起這事,你就沒有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想。若是我那時不去仙魔戰場,我後來怎麼在仙界立足,怎麼將玄霄光明正大地接回來。你就知道說我的不是,你就不會體諒一下我的不易嗎?”玄清被她這麼一說,也有些火了,他哼道“說來說去,那時你眼裏就隻有你爹的青華帝君之位吧。若不是為這青華帝君之位,你又怎麼會願意嫁給燕瑞。”
孚桑最不喜聽他說起這事,她站起身,轉身就走,隻丟給玄清一句“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我懶得和你說。”說著就走出了房間。玄清看著她走了也沒留一下。
接下裏幾天兩人就陷入了冷戰,兩人每日都有需要處理得公務,故沒什麼機會見麵,而晚上玄清索性直接睡在書房。除了每日一起去看兩個兒子,兩人幾乎沒怎麼碰麵。
玄霄察覺出了父母正在鬧別扭,於是兩頭都幫著勸說。然過來幾天後,兩人雖也覺著自己也有錯,但就是拉不下臉麵去和對方道歉。
在兩人冷戰了三天後,孚桑終是憋不住了,於是她在處理完公務後,主動去了玄清那裏,想和他和好。然她一到玄清的宮殿門口時,就見一個打扮得十分美豔的仙婢從玄清的殿裏出來。那仙婢生得頗有幾分姿色,身段嫵媚,一身普通的仙婢服卻硬是被她穿出了幾分勾人的味道。她從殿裏出來,臉上帶著羞怯的神情,孚桑隻是掃了一眼,就明白了這仙婢的心思。
這仙婢抬頭一見孚桑,嚇了一跳,趕緊躬身行禮道“小仙見過太子妃娘娘。”孚桑瞥了她一眼,冷道“之前沒見過,原來太子宮裏還有這等美人,難怪最近太子一直待在這裏啊。”那仙婢聽出了孚桑話裏的不悅,嚇得不輕,趕緊解釋道“娘娘誤會了,太子因為最近公務繁忙所以才一直留在這裏處理公務。”孚桑冷笑道“你倒是挺清楚的。”那仙婢一噎,她聽說過這位太子妃脾氣不好,對付人卻是很有一套,當即提高聲音道“娘娘息怒,小仙隻是一時嘴快,說錯話了,望娘娘饒過小仙。”孚桑接著道“我有沒說要把你怎麼樣,你倒是挺會揣測的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願吧。”那仙婢嚇得臉色都白了,立馬跪下求饒道“小仙知錯了,娘娘放過小仙吧。”孚桑走到她跟前,輕拍了一下她的臉,笑道“這麼認真幹什麼,我不過就是和你開個玩笑,這麼個我見猶憐的沒人,我怎麼會不憐香惜玉呢。起來吧,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若是別人真認為我欺負你了,你可要好好幫我解釋一下哦。”說著轉身就走了。
那仙婢咋孚桑轉身後,抬頭目光憤恨地盯著孚桑離去的背影。孚桑心中冷笑,這丫頭真蠢,以自己的修為怎會不知她在後麵這樣看著自己呢。
孚桑推門進去,一進門就看見玄清正坐在桌前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孚桑見他這表情,就知自己方才同那仙婢的話,被玄清係數聽了去。孚桑沒好氣地走到玄清麵前坐下,皺眉道“你是故意的吧。”玄清裝作不知道“什麼故意的,你在說什麼?”孚桑瞪了他一眼,道“找這麼一個腦袋不靈光的小丫頭來氣我,你還真是低估我了。”玄清笑著湊到孚桑身邊一手摟過她的肩道“夫人多慮了,我不過是看你過得無聊,隨便找一個仙婢陪你玩玩。”孚桑白了他一眼,道“那勞煩你下回給我找個稍微能看的,就那丫頭的腦子,還不夠看的。”玄清笑著應道“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