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湘在聽見燕瑞的聲音後,立馬僵住了,紫薇帝君瞧見了淩湘的反應,心裏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看向燕瑞,和悅道“不是說今日有很多公務要忙嗎?怎麼還有空過來了?”燕瑞回道“我過來看看,能放心一些。”紫薇帝君朝淩湘看了一眼,道“有淩湘仙子在,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淩湘聽紫薇帝君的口氣,覺著他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趕緊起起身向他們告辭道“既然今日已經治療完了,我也該回去忙其他事了。先告辭了。”淩湘以這種借口告辭,紫薇帝君也不好留人,隻道“今日有勞仙子了。”他看了一眼一旁的燕瑞,對他道“我不大方便,你就替我送送淩湘仙子吧。”淩湘急得趕緊擺手道“不用麻煩司土星君了,我又不是什麼貴客·····”不等她把話說完,燕瑞就站起身向外走,道“仙子不用這麼客氣,這是應有的禮節。”淩湘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在推辭,隻好跟著燕瑞一道出了門。
紫薇帝君看著兩人一起走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來。換做是以前,他可能還看不上淩湘的身份,但燕瑞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也把他急壞了。這一切都怪孚桑那臭丫頭,若不是孚桑當初悔婚,燕瑞也不會至今未娶。燕瑞畢竟是自己親侄子,他看著他這樣也為他著急。他經過與淩湘這些天來的接觸,對淩湘的脾性還是挺滿意的,至少比孚桑那一肚子壞水的丫頭要好很多,當他侄兒媳勉強湊合。而他不知道的是孚桑就是料到他會有這些小心思才會讓淩湘來給他治病,不然她才不想搭理他呢。
淩湘和燕瑞一路無言,寢宮和大殿的距離不算近,但淩湘卻覺著與他一起的時間過得飛快,好像一晃神就到了大殿門口。她轉身看向燕瑞,對他頷首道“星君且送到這裏吧,我先告辭了。”燕瑞也朝她點頭示意道“仙子無須這般客氣,這些天麻煩你了。”淩湘回道“星君言重了,這都是我該做的。”燕瑞頓了頓,道“帝君這人平日裏喜歡開一些玩笑,若他和仙子說了什麼不適合的話,還望仙子莫要放在心上。”淩湘一愣,不知他是不是聽見了方才紫薇帝君對自己說的話,而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讓自己不要對他有不該有的念頭,一時有些難受。淩湘神色間難掩落寞,低聲回道“星君放心好了,帝君說的那些玩笑話我不會當真的。”燕瑞見她這般,覺著自己方才的話好像說得有些不應該,趕緊出言緩和道“仙子不要想多了,你知道帝君說話一向不大好聽,我怕他對你說了一些讓你不舒服的話,所以才讓你不要多想。若是我方才說得話讓仙子誤會了,也請仙子多多包涵。”淩湘聽他這樣說,神色稍霽,回道“星君不用向我這麼解釋,我都明白的。我還有事,且先告辭了。”燕瑞回道“慢走。”
說完後,淩湘就轉身離開了。
這算是燕瑞頭一次與自己說起與公務和紫薇帝君的病情無關的事,淩湘心裏難免有些小小的激動。雖然她不清楚燕瑞之所以會對她說那些話是出於何種目的,但是她清楚的是燕瑞對她並沒有男女之情。她以前一直知道這一點,可每當想起這些心裏還是會忍不住失落。
之後淩湘還是和以前那樣每日去給紫薇帝君治病,紫薇帝君在她的治療下恢複得很快。他身體好了,便更有精力在淩湘麵前瞎扯了。饒是淩湘受孚桑的影響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的女子要強上許多,但也經不起紫薇帝君每日的調侃、一開始紫薇帝君還會說得比較含蓄,頂多隻是和她說說燕瑞的好,到了後來他索性直接和淩湘說問她願不願意當自己的侄兒媳,淩湘不接話,他便勸她說當自己的侄兒媳有多少好處,燕瑞這人有多靠譜。淩湘覺著這紫薇帝君簡直就是在鍛煉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不僅如此,有時候他在說這些的時候燕瑞正好來了,他還會趁機在燕瑞麵前說些這樣的話。他若隻是在自己麵前胡扯自己尚能承受,而他當著燕瑞的麵也一點沒收斂,可是讓她幾乎在燕瑞麵前抬不起頭來。而燕瑞比起她來說,要淡定許多,頂多隻是麵上有些尷尬。而他這樣的態度卻讓淩湘覺著是自己讓他尷尬了,心裏更不好受了。
然罪魁禍首紫薇帝君卻對自己辦的這事很滿意,他覺著兩人現下不好意思是正常的,等他們真被自己撮合在一起了,感謝自己還來不及呢,於是他在這事上愈發地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