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六(1 / 2)

很快就到了燕瑞與淩湘成親之日了,他們的婚禮是有他們自己全權操辦的。本來紫薇帝君和孚桑都要攬活,但因著這兩人一見麵就會幹起架來,燕瑞便以婚禮前吵架不吉利,拒絕了他們的幫忙。這兩人雖都有些不甘心,但燕瑞說得確實在理,他們也隻好作罷。

這天淩湘與燕瑞兩人一改平時的簡單利落裝扮,都身著一襲耀眼的大紅喜衣,看上去男的器宇軒昂,女的嬌美動人,站在一起頗為登對。兩人臉上均是帶著藏都藏不住的喜色,在這紅豔豔的喜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喜慶。看得前來祝賀的仙家都不忍住打趣幾句,且有些還沒成親的仙家見了更是豔羨不已。其中最為豔羨的便要數叢雲了。

叢雲與燕瑞的關係一般,與淩湘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但兩人怎麼說也是仙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若是不來捧場,自己那凶悍的表嫂定是會責怪自己的,然他來了之後,卻覺著自己還不如多挨幾句孚桑的罵呢,他看著燕瑞那萬年老光棍都抱得美人歸了,而自己現下卻還是孤身一人,心裏很是不平衡。但今日畢竟是人家的大喜日子,自己再怎麼也不好在人家的婚禮上苦著一張臉,於是他便把心中的憤懣轉到了喝酒上。他一邊看著燕瑞和淩湘笑得一臉幸福地拜堂,一邊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玄清就坐在叢雲的身旁,他見叢雲這般哪裏不會明白他心中所想。叢雲的酒量和自己差不多,這一杯一杯地灌著,遲早會出事的。玄清便按下叢雲的手道“就算你要借酒消愁也要有個限度,你現在可是在燕瑞的婚禮上,若是待會兒喝醉了失了態,你看孚桑不和你沒完。”叢雲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我本來就不想來參加者婚禮,還不是被她逼著來的。既然我來都來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玄清聽他這樣說便知道這家夥現下已經醉了,不然以他的性子哪敢當著自己的麵說孚桑的不是。

可好巧不巧,此時孚桑正好過來了,便是把叢雲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孚桑悄聲走到叢雲身後,叢雲竟是一點也沒發覺,玄清見到孚桑來了,正想開口喚她,卻被孚桑用一個手勢止住了。叢雲還不知死活地繼續道“我這些年被她欺負得夠慘了吧,你不僅不幫我,還倒幫著她胡來。她之前一時興起想給我說們親事,你知道了卻和她一起瞞著我。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麼,還要這樣。”他越說越委屈,玄清怕他這樣說下氣會忍不住哭起來,到時他這本就不太靠譜的形象定是會再跌一跌。

玄清正想出言安慰叢雲,卻聽孚桑道“你有什麼好委屈的,你追了人家薑瑤這麼多年了,她可曾動搖半分。我隻是見你這般執迷不悟有些不忍罷了,當初不是也與你說了,薑瑤的情根沒了,無法再動情。你就不能認清現實嗎?”叢雲聽見孚桑的聲音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興許是酒勁兒讓他大膽了不少,他竟還硬氣地反問孚桑道“那當初表哥昏迷不醒,你為什麼願意一直等他,而不是嫁給燕瑞呢?”孚桑一聽他提起這事,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見周圍人都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才放下心來,小聲斥道“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場合,還說這些蠢話,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嘴巴縫起來。”叢雲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失言,隻是他這樣被捂著嘴,很不舒服,他就這樣哀怨地看著孚桑,直到孚桑手有些發酸了,才放下手來。

玄清上前隔開這兩人,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既然是來參加燕瑞和淩湘的婚禮的,就別說這些不愉快的事。”兩人聞言,方坐下不再爭執。隻是叢雲還是固執地一杯一杯喝著酒,但玄清和孚桑卻沒再管他,想來他即便是要發酒瘋,他們也能將他打暈了帶回去。

除卻這點沒人知道的小插曲,這場婚禮辦得還是挺順利的。叢雲在喝了兩壺酒後就醉得不省人事了,玄清直接讓叢雲的貼身侍衛將他送了回去。而孚桑本想同那些好熱鬧的仙家一起去鬧洞房的,然玄清卻不大想她去湊這熱鬧,她也隻好同他一起回去了。

之後,天界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每個仙家按部就班地做事、玩樂,閑來無事時就四處串串門,閑得發慌時,就挖空心思,找些事做。孚桑與玄清也回到了每天忙忙公務帶帶孩子的生活中來了。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個來月的時間,兩人似乎在這平靜的日子中咂出有什麼不對勁來,可兩人一時也說不上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